自己一手掌握全面工作。
但是现在很明显是赵朝勇和主簿联手把他给架空了。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本地的豪族对他极为恭敬。”张仲荀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赵朝勇来了之后,也只是请那个师爷去各家走了一趟,各家就死心塌地的听他的话,很是奇怪。”
“我曾经想要私下打听打听情况,但各家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
张仲荀也是满脸疑惑地说道。
“赵朝勇应该没有那个脑子吧?”
秦爽看着张仲荀说道:“就今天和他打交道的情况看来,他这个人并不是很难对付,倒是他的那个师爷很厉害。”
“对。”
张仲荀也赶忙点头说道:“确实是那个师爷的功劳,那个师爷是京城人士,在赵朝勇来了两个月的时候成为了他的师爷。也是任用上他之后,赵朝勇才一步步把我的权力架空。我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师爷在主导。”
听到这话,秦爽再次深思了起来。
来这里只是和各个家族谈了谈话,这些家族就全都乖乖地听从赵朝勇的话?
“赵朝勇这些年的税都收得齐?”
秦爽突然加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张仲荀叹了口气,对着他说道:“我就知道您会问这个问题。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
“年年都能够收齐。”
他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秦爽又是疑惑起来。
他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其实就像看看这些家族是不是真的在配合他的工作。
平溪县是贫困县,每年税收基本上没办法收齐。
若是能够收齐,那么一定是各个大家族自掏腰包补齐。
这可就是实打实的利益让步。
“您是不是也在奇怪?按照惯例,县令会希望把税收起来,而在这个过程中,大家族的利益必然得受损。所以,各个家族必然会和我合作,然后抵抗县令的政策?”
张仲荀苦笑着说道:“没有,完全没有。这些家族交钱、交粮都非常主动。”
能把税都收齐,还没有引起大规模的民变,年年给他评个优倒也算是合理。
只是这些家族一般都抠门的很,跟他们要钱和要他们的命一样,现在怎么会主动去交呢?
“其实这些家族利益并没有受损,无非就是佃户多交一些租子而已。前年、去年的时候,部分佃户的佃租已经达到了五成,时不时都有饿死人的情况出现。”
张仲荀无奈地叹气说道:“这也导致了弥勒教过去两年在县城里面发展了大量的信众。”
“平溪县里有弥勒教?”
秦爽听到这话之后,眼睛瞪得老大,问道。
“很多。”
张仲荀对着他说道:“人们没活路的时候,弥勒教便来施粥,给大家发粮食,还给人治病。信众急剧增加。”
听到这话之后,秦爽腾地站起身。
弥勒教都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发展信众,县令竟然不管不问?
“去年的时候,在平溪县一些贫困的农村,几乎家家都信弥勒教。但是今年以来,收成逐渐变好,弥勒教的信众又大规模的减少了。”
“大家加入弥勒教,也就是混口饭吃。”
张仲荀说道:“百姓就是这么现实,谁给他们饭吃,他们便加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