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悬空棋盘看看风景,正好,有两个容貌丑陋、教养欠佳的家伙在下棋,那两个小子的棋技,不是我在说,只有三个字可以形容,就是烂、烂、烂!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像悬空棋盘这麽清圣的地方,只配让一页书、半尺剑两个人来下棋,他们下的棋,一定是神奇无比、玄机暗藏!不像这两位仁兄,唉 !污蔑了这等仙境,真是名山之耻,灵水之悲啊!」他们听了,不但不知道羞耻,还说∶「你说的都是废话,世上只有我们两个够资格在悬空棋盘下棋,其他的人都不算什麽!」我吓了一跳,说∶「你们看不起我秦假仙不要紧,我说的可是一页书、半尺剑呢!武林上独一无二的高手,响叮当的人物啊!」结果,你知道他们说什麽吗?他们竟然说∶二页书、半尺剑?才一页的书,大字不认识几个∶半尺的剑,切菜瓜都不够,真是斗筲之人,何足算焉!」你听听看,这种话你听得下去吗?」
一页书冷然道∶「你可知那两位下棋者的身分口.」
「应该是齐天大圣的同修吧?不然不会长成那副猴样!」
「他们是集境的罪恶审判会执行官°°断罪业天穷戒不杀、离恶障地尽守弑戮。他们身分尊贵,不会说那些话。」
「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不必了,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用意,无非是要激我去救素还真而已。」
秦假仙当场被洞烛其奸,乾笑道∶「素还真┅┅嘿嘿,素还真是怎麽了?」
「不必装蒜,我早已一目了然。」
秦假仙硬着头皮道∶「好吧,你都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了,就赶快去伸出援手啊!」
一页书气定神闲,道∶「素还真必须经过这个过程。」
「你这样说对吗?简直是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生死有命。」
一页书已不准备再理秦假仙,秦假仙也不知还有什麽言辞,可以打动这个什麽都知道了的先天,又不甘心就这样下山,一时之间,竟就乾耗在那里,赖着不走。
一道清圣的光芒疾射而来,光辉散去,半尺剑雍容挺拔的身形,已立在一页书面前,道∶
「道友,我认为素还真不应该在悬空棋盘受苦。」
一页书仍不理不睬,秦假仙道∶「朋友!你才是真正的朋友、济世的先天,一页书根本无二小路用,没担当没魄力,一脸道貌岸然,其实心肝比谁都还要黑!」
一页书转过身来,对半尺剑道∶「你的看法,与我不同,但是我尊重道友你的意见。你认为要采取什麽方法,使素还真免除痛苦呢!」
半尺剑道∶「我恨久没与道友你对奕一周了。」
一页书一笑,明白了半尺剑的意思,道∶「走吧!」
言毕,拂尘一挥,化做光影不见了,半斤剑也随之消失。秦假仙见到半尺剑如此热心,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忙道∶「有好戏看了,去悬空棋盘!」
在秦假仙与一页书纠缠不休的这段时间,崎路人以经功跃上悬空棋盘的绝壁,便听见一阵雄厚的声音命令道∶
「车六平三!」
崎路人往绳索上看去,果然一切如秦假仙所说,素还真步步踉跄,踩着细索搬运棋子。崎路人真气传音,道∶
「棋盘上的令棋者听着!不许再下,若不离开,身首异处!」
这阵声音意在扬威,因此用足了真气,音传过处,被这股雄厚的真气震得迥山荡谷,宛如惊天雷响,引得大片飞鸟,尖鸣着飞出树间,大地危危欲坠,高坐在平台上的两身影,也好像要被这一阵摇晃给震下深谷。
不料二人不动如山,蓝发老者道∶「是何人口出狂言?」
「罗网乾坤崎路人!」
蓝发老者笑道∶「呵呵呵┅┅下流社会的名人。」
崎路人脸色一变,就要动手,素还真已道∶
「崎路人,你不要管我,索某应付得了!」
「哼!说什麽?他们若是不停止下棋,我就大开杀戒!」
「好,离恶障、断罪业,就来领教你的绝技!」
蓝发老者与对壁的黑发老者,同时站了起来,崎路人身子一纵,便跃上了悬空棋盘,挡在素还真身前,双掌蓄劲,准备伺机而作,随时觑隙劫走素还真。
素还真急道∶「崎路人,不要多动干戈┅┅」
「放心吧!」崎路人先发制人,两道掌气,同时轰向左右两边,间不容发之际,离恶障、断罪业拂尘轻挥,便化去了掌气,犹似拂开一阵轻风般悠然,崎路人一怔,蓝发的离恶障已道∶
「雕虫小技!轮到我了,单车直入!」
离恶障拂尘一扬,「车」子便向崎路人滚来,挟着飒飒风声,有如飞沙走石,都是真气划过气流的声音,崎路人布袋连忙人力一甩,车棋发出轰然巨响,摔回原地,棋盘绳索被这一弹之力带得大力上下晃动,素还真与崎路人尚未稳住身子,断罪业已道∶
「双炮轰天!去!」
两只巨棋被掀飞而起,崎路人双掌同时聚气,硬生生推回各五百斤的炮棋,两股真气硬生生地相碰撞。崎路人闷哼一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