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妹妹,妻子,二月,婚礼。
&esp;&esp;每一个点,都会让她无比的羞愧。
&esp;&esp;只散云的眼,彷如穿过她般,又或是无视,瞧得她的笑容,有些僵硬的扯着。
&esp;&esp;空气凝结得久了些,电视里嚷嚷的话已过了十几句,她才听得散云,淡淡的一句。
&esp;&esp;“恭喜。”
&esp;&esp;像是一个句点般。
&esp;&esp;夏语莺那时像是哑了般,发不出声了。
&esp;&esp;她想过难堪的争执,或是言语的讽刺,只没有想过,是这样轻易的宣告着她的胜利。
&esp;&esp;她有些狼狈的撩了撩耳发,对对面的人的无视弄得有些落荒而逃般,急匆的说了句,“下次你来我家吃个饭吧。都是一家人。”
&esp;&esp;握了握包带,朝着一旁呆怔的林婶,礼貌的道谢,出门了。
&esp;&esp;林婶看着这个自称是温醉清妻子的女人,出了门,不由得看向沙发上的散云,喉咙里咕噜噜的,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esp;&esp;包养?但哪有包养一个精神病的。
&esp;&esp;可是。。。
&esp;&esp;林婶顿了一声,朝着散云说了句她去买菜了,一时也有些尴尬的出了门。
&esp;&esp;留着散云,看着电视,如往常般。
&esp;&esp;好像真的麻木了,她摸了摸大腿上,藏着的密密麻麻的针孔。
&esp;&esp;这次,她好似真的不痛了。
&esp;&esp;为什么呢。。。
&esp;&esp;或许,是因为,她要说再见了,她要微笑着,说再见了。
&esp;&esp;晚上六点。她穿上了衣柜里放置了很久的白裙,那身像婚纱般的衣裙,她又看了看里面,大部分的白色衣衫。
&esp;&esp;因为一个人,喜欢上一种颜色,并成为了一生的习惯。
&esp;&esp;她关了衣柜门。
&esp;&esp;这一个月来,她老是梦见烟花像流星般坠落,落在她的脸上,烫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来。
&esp;&esp;她想,她要忘了那场烟花了。
&esp;&esp;它太过美好,以至于藏得最深。但她得扯出来了,她得跟它说再见。
&esp;&esp;十八岁,他问她,你想要什么。
&esp;&esp;她说,我想看一场烟花。
&esp;&esp;那时的她,心里好想一生,一世,一辈子的拥有他。那时的她,好想不顾馀生,只看今夕的跟随他。那时的她,是倔着嘴说不后悔的她。
&esp;&esp;她是美好的何云,美好到可以安稳的睡在岸边,躺在他的怀里,固执又招摇的活着。
&esp;&esp;这是二十七岁的散云。最想找回的少女影子。
&esp;&esp;可是啊。。。
&esp;&esp;“温醉清,我想看一场烟花。”
&esp;&esp;她第一次主动的给那人通着电话。
&esp;&esp;对面的人笑着有些激动的,像个复读机般说了好几声“好的。”,不舍得挂断电话。
&esp;&esp;他开心的以为着,是雨过天晴。
&esp;&esp;三三:两个人都像手捧雪花般。以为捧到了希望,再无力的看着它化在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