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楚天歌才反应过来,明肆先斩后奏,根本就是吃准了自己会答应吧。
一时也顾不上明肆怎么说,立马就说:“好哇,你没和我商量就先和家里说了。”一边推开明肆人也挪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楚天歌是真生气,楚天歌以为,夫妻之道,除了信任,便是交流。楚天歌吃过这方面的亏,自然对此深恶痛绝。
明肆没防备着,楚天歌的力气也有些大,竟然被推得摔在了沙发靠背上,都摔蒙了。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虽不知到底为何生气,明肆也不敢真放任不管,连忙起身贴了过去。
“别生气了。”说着,伸手就要拉楚天歌的手,楚天歌躲开了,明肆笑了笑,索性上前搂住楚天歌,不管楚天歌怎么争扎,就是不放手。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楚天歌气得不行,又觉得这气生得不值。挣了会子,又挣不开,也不知怎么的,这气忽然就这么消了,一时也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好了,还不放手?”
明肆却搂得越发紧了,偏还凑到楚天歌的耳朵边说话。
“不生气了?”
楚天歌只觉有一群蚂蚁由耳朵慢慢的爬向全身,到处麻麻痒痒的,难受得很,躲又躲不开。楚天歌气得不行,还未发作,明肆又松开了。气得楚天歌狠狠地锤了他好几拳,这事儿才算了结。
至于最开始想问什么,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而明肆,巴不得楚天歌早些忘了这事,自然不会主动提起。
回来第二天,楚天歌就去了一趟培训班。即使楚天歌不在,这边也井然有序,因为放了假,又收了八个学生。
出去疯玩了几天,当时还没什么感觉,回来后就疲累得不行,见无事,就回去补眠。
这一觉好睡,直睡到天边漆黑。
汤已经炖好了,听见楚天歌起床,明肆才去炒菜,等楚天歌洗漱好出来,明肆已经摆好了碗筷。
吃过饭,若是天气好,两人便出去围着小区逛一圈,这会儿天气冷了,就窝在家里看电视,一人占居沙发一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有时是商量事情,有时就说些完全没营养的废话。
好几个台都是“奶奶”的片子,不知是不是现在人太过于现实功利,以至于感情缺失,所以这样幼稚又不合常理的片子也这样的火。楚天歌果断地跳过,一连转了二十几个台,见是《仙剑奇侠传》,一时想起已经写了三十几万字的那部穿越文,这些时忙这忙那的,有一段时间没碰了,前面的情节都有些模糊了,再接着写恐怕得把前面的过一道,正好修改一下,这个寒假正好可以利用起来。
正想着,忽然身后陷了下去,腰上一条手臂缠了上来。楚天歌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知道是明肆,恼怒地掰开了他的手,顺便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连头也没回。
“不声不响,吓人啊,坐回去。”
明肆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却伸手拉过拜过楚天歌的脑袋,让两人面对着面。
楚天歌知道他是有事说,便换了个方向坐下,“说吧,什么事?”
“我和人合伙开了个公司,约了他们几个明天吃晚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一直都知道明肆应该有些产业,不过他不说,楚天歌也就没问。
“好。”楚天歌点了点头,仍旧转过身去看电视。
明肆料不到楚天歌这么平静,而且什么也没问就应了。心里反而不安,难得不太确定地问:“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楚天歌略显诧异地回头看向明肆,忽而就笑了起来,道:“你一个学生,又买房子又买车的,总得有个挣钱的渠道吧,不然,钱从哪里来?”
明肆愣了一下,无奈一笑,满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楚天歌看明肆吃瘪的样子,心里窃笑不已,看你还敢瞒我。不过,她也没想着能瞒得了明肆,转过身笑着笑着就往后靠进了明肆怀里。
见她这样,明肆哪里还猜不出来她刚才是故意的。又不忍怪责她,笑着摇了摇头,配合楚天歌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两人都更舒服一些,才说:“明年六月我大概就要走,我想把公司转到你名下,你和他们见个面,以后总要打交道,省得往后碰到连人都不认识。”
楚天歌皱了下眉头,不太明白明肆为何会做这个决定,就算他要出国读书,公司挂在他名下和挂在自己名下貌似没有任何区别,一样是交给别人打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许是料到楚天歌会有此疑问,没等楚天歌问出口,明肆笑道:“我的就是你的。”
楚天歌撇了撇嘴,连小孩子都不信的鬼话也好意思拿来哄人。拿着明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道:“那在你名下和在我名下有区别么?”
“这是聘礼,不能拒绝。”聘礼?那一瞬间,楚天歌有些失神。
离了明肆的怀抱,静静地看了他半响,想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仅仅只是说笑,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
“你这是求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