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对他说不出情意绵绵地话来。
为了不让程父程母担心,程景渊当天就回了a市,苏琳留下来陪着程景怡。
第三天下午,程景怡骂得累后,趴在chuang前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觉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发,她一惊,睁开眼,视线对上黑鹰那双深邃的眼眸时,一时间怔怔地,不敢相信。
“景怡!”
黑鹰睡了几天,一开口,声音极度嘶哑。
程景怡在他嘶哑的声音里回过神来,双眸紧盯着他,想到无意中听见的江博和苏琳的对话,心里一阵浪潮汹涌,热意漫过鼻端,直逼眼眶,未开口,泪已先落。
“景怡,别哭,你要是难过,就继续骂我好了。”
黑鹰一见她的眼泪,顿时手足无措,慌乱地抬手去给她擦泪,刚才程景怡趴在chuang上,他摸到她的头,相对容易,这会儿,她直起了身,他要摸到她的脸,相对就困难了。
抬手臂的动作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地‘咝’了一声,程景怡听见他的闷哼声,再看见他痛苦地皱着眉头,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气愤地骂道:
“你刚醒来就乱动什么,还有没有一点要死之人的自觉性了?”
黑鹰被骂得哑口无言,这三天,他昏迷中,却是能听见她的声音,不论是她的哭声,还是骂声,他都是知道的。
“景怡,我死不了了。”
半晌,他才低低地反驳,轻呼一口气,忍着伤口的疼痛,声音缓慢地说:
“你这些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放心,我一定在婚礼之前养好伤,不会让你有机会嫁给别的男人。”
“你还敢说,你不是说你死了让我不要难过的吗?我就当你死了,找其他男人嫁。”
程景怡的话虽说得咬牙切齿,可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却生生让怒意打了折,看起来,反而像是撒娇。
黑鹰轻叹一口气,闷闷地说:
“我会受伤,其实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发信息,说不嫁给我,还要再玩两年,我也不会心神恍惚得差点丢了性命。”
程景怡惊愕地睁大眼,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她只是说要再玩两年,又不是和他断绝关系,他至于吗?
黑鹰把她的惊愕和怀疑看在眼里,不解释,反而痛苦地皱着眉头,似乎伤口又痛了,吓得程景怡脸色一变,有些后知后觉地说:
“我去喊医生。”
“景怡,等一下。”
黑鹰抓住她的手,程景怡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眸子里哪还有愤怒,满满地,全是担心:
“我喊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你先回答我,你说的,下月举行婚礼,是不是真的?”
黑鹰可不想再等两年,漆黑的眸紧盯着程景怡,抓着她的手不放,程景怡原本是吓唬他,但现在,看见他认真的眼神,想到三天前自己听说他出事的时候,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她忽然一笑,挑眉道:
“当然是真的,我可不像某些人,说话不算话,你先让我去喊医生,要是你伤养不好,我可是要嫁别人的。”
黑鹰眸子里闪过一丝喜悦,自信而坚定地说:
“除了我,你谁也别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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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黑鹰出院,回到a市,他父亲和程景怡的父母见面。
一月后,程景怡和她哥哥程景渊同一天举行婚礼,虽然没有当初墨晋修等人的婚礼盛大,但却是浪漫的。
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墨晋修把当初程景渊几千万的大礼还给了他,给程景怡和黑鹰的,另算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