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酒店早饭时间起床吃早点,经过白慈和白芷的劝慰,白净识已然认清现实。人到安西,没个结果之前,她们是逃不了了。既然明白,白净识虽有不甘,百种懊恼在心口啃噬,她也不表露出来。这就体现出几十年念经的成果,看到阿拉丁和海塞姆,面上不显一点情绪,只按照白慈所说,照顾白芷,带好白芷。
海塞姆到酒店,她见着了,还对他点点头,笑一笑,十分客气,半点不见勉强。
昨晚阿拉丁说好带白芷打雪仗、堆雪人,早饭后,领着小女孩到花园里玩。起先是他们俩人,庄申和白慈随后加入战团。
海塞姆到时,听见花园里欢畅清脆的笑声,不觉也是微笑。
三大一小站在雪人跟前笑。雪人的眼睛是餐厅顺的核桃仁,鼻子是餐厅里的圣女果,嘴巴是半块切片面包。
头上,头上顶着一片生菜。
没来由的,海塞姆就是知道,面包和生菜是庄申的想法。
“小申,你说你想什么呢,干嘛给人家戴个绿帽子。”
“难道放一碗拉面吗?”
大概是想到拉面头,小孩子和阿拉丁一起哈哈大笑。
真好。
毫无芥蒂,舒畅的笑声。
悦耳,足以使人三日不知肉味。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有一个单纯美好的早晨。
寒风里,两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女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边上的小女孩也是相同的外套,连围巾都是同款。
海塞姆漂亮的绿色眼睛里掠过一片阴云。
“早啊,各位。”
他的招呼似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众人止住笑,齐齐看向他。
阿拉丁冲他招手。白慈收敛笑容,表情复杂。庄申礼貌点头,拍拍白芷的肩膀。
白芷叫他:“叔叔。”
海塞姆给她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后转向庄申,“庄申,有空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