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
“防止你逃跑,去了之后不回来。”
“……”
“那你答应我,答应我,答应我。我当你答应啦,我叫人给你收拾屋子。来不及就明天收拾,你今天跟我睡。”
“……”
解决一桩重要事情,白慈一身轻松,开始盘问庄申。“你喝酒了,和谁?”
“房东小姐和她的女朋友,我们煮大闸蟹吃,房东小姐的妈妈还给鸡汤喝。”
“哼,我不在你日子很好过啊。”
“你不在难道我要过苦日子?”
楼下等她们开饭,谁知两人在楼上磨蹭半天,最后还得白净识来喊人。
在安西时饮食以荤腥为主,回来之后白家三人只想吃素,煮饭阿姨准备四样简单的素菜和汤。海塞姆面前则是一块厚实的牛排和切成条的胡萝卜。
庄申在家喝过鸡汤又吃了三只大闸蟹,白慈不许她不吃,叫阿姨给她盛小半碗饭。
一餐饭,海塞姆谈笑风生,一开始故意找些话题引庄申讲,说到后来,两人一来一往竟有说有笑。海塞姆久居安西,见识不凡,庄申对当地文化下过苦功,见解颇有契合之处,有相左的地方,两人俱是耐心听取对方话语后才自陈想法。庄申本有心试探文物的事,谁知聊着聊着,把这事带过。不可否认,谈吐风趣皮相好的男人,实在让人难以讨厌。
白慈在一旁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海塞姆那殷勤的态度,搔首弄姿的笑容,活脱脱像一只开屏求偶的孔雀。
而她的小猴子一点没把海塞姆当作她女朋友的前任,和人家相谈甚欢。
饭后,白净识带白芷回房,海塞姆仍意犹未尽,问庄申:“介意我抽烟吗?”
庄申老实说:“介意。”
“介意一起来一杯吗?”
庄申笑:“不介意。”
一人一杯威士忌加冰,继续占山为王,独霸一方的话题。白慈不放心,始终在一旁作陪。
“心里有恐惧的人才总想要绝对的权力,绝对的权力使他有掌控一切的错觉。我不需要那样的东西,如果我有权力和金钱,自然要用它来实现一些别人实现不了的东西。”
海塞姆字字句句显示强大的自信,即便庄申始终心有芥蒂,仍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拥有自信的资本。
“操心人心那是低级趣味,我不屑也不做。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比如寻找先人的足迹,比如探求生命的本源。不,我当然不想长生不老,永生,那有什么意思。庄小姐,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
三杯威士忌过后,两人才止住话头。
白慈强忍着怒火听海塞姆同庄申道晚安。
那个海塞姆简直要把她气死,这一晚上居然对着庄申抛媚眼、撅嘴,还解开自己的纽扣勾引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