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纱布擦拭,看到了一个小黑点,用镊子碰了碰。“现在还很深,硬拔怕断了,我要再割深一点,能坚持吗不行就打局麻。”
“没事,麻烦医生了。”
连漪语气轻快。
“真没事儿吗你在发抖。”
“我没抖。”
连漪是有点疼,但绝对挺得住,不可能疼得发抖啊。
医生也觉得不是病人在发抖,一看,仇似虎脸都白了,大颗小颗的冷汗,浑身发抖。哆嗦的连漪都跟着发抖了。
“哎,你这家属怎么回事啊。”
“你别管我咋回事,你倒是快点啊,那血哗哗的往外流呢。媳妇儿啊,你别怕啊,你挺住啊”
“我挺得住,你挺得住吗”
很明显仇似虎挺不住。
挺不住也要挺,抓住连漪的手死死的握着。
看着医生又划得深了一些,一个有十厘米的黑色木头刺比头发丝要粗一些,刺在皮肉里,医生拿着镊子拔掉了。刺入的太深了,最开始清理的时候没有发现,窝的时间有点长,引起伤口的红肿。
医生又发现两个这种刺的很深的木头刺,都拔了出来。
连漪腾出一只手来摸着仇似虎的后背。
“没事,别怕,你别看就没事。”
一边的护士都笑了,谁安慰谁啊,病人家属被病人安慰,这家属有点菜了。
连漪重新包裹伤口,仇似虎就坐在一边虚脱了,大口大口的喘气,那脸白的。跟大病未愈差不多。
“你晕血吗”
连漪看他好笑。黑道老大晕血,你可真够可爱的。
“我晕你的血。”
仇似虎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长出一口气。
“还不如砍我两刀痛快呢,看着你这样我太疼了。”
仇似虎不在乎自己身上是中刀还是中枪,哗哗的流血都无所谓,可看不得连漪受一点伤,一个小口子他都疼得慌。
连漪笑了,伸手抓住仇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