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淮离开牌桌,走到了连廊对面的二楼走廊上。
女人一根木簪盘着头发,侧着身体,藏在树影婆娑之间,她一个人躲上小楼,只是为了偷喝奶茶。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躲着?”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下班了自然是爱干什么干什么。”
姜之淮从姜流的嘴里听出了一点点愠怒。
“发脾气啦。”姜之淮环住她的腰,下颚抵在她的肩窝,深深嗅了一下,手开始不老实的摸上她的大腿,“你好香——”
“别摸我。”姜流忽然一个用力,甩开他的手,向走廊另一边走了几步,只听见高跟鞋细长的鞋跟摩擦木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如此刻姜流的心情。
姜流背对着他不说话。
边上的古树被风吹的摇曳,发出漱漱声。
姜流听见脚步声渐渐接近,翻了个白眼。
“就做这一次。我总要有点模棱两可的态度,才能把池子搅浑。我知道姜宏和你不对付,也知道你喜欢明月。”他再次搂住她的腰肢,“我也知道你晚饭前去见了明月的父母。”
“他说什么了?”见姜流不说话,他接着问,“要你手下留情?要他女儿平安回家?”
“他们找到姜宅门口来了,保全打电话给我,你应该都听到了吧。还问我做什么。”姜流低着头,“明月只是苏美人的后招。拆掉我,姜之鸿就可以一搏。你要明月今天遇上宏少爷,就是为了让明月呆在风口浪尖,这样你可以作壁上观,任由苏美人和好事者拱火。”
姜之淮没有回答姜流的话,“明天我会让李特助带明月去外面。她为了尽可能多的带明月见人,一定会很早就带明月走,她今晚肯定很早就休息。内宅就我们两个人。今天我过来你那里好不好。”
“不好。”姜流脱开他的怀抱,“很晚了。我要去睡觉了。您也早点休息。”
入夜以后,姜流翻了个身,她听见阳台上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若是寻常人,必然以为是贼人入室。可她却知道,是那个爬了五年的墙,就为了同她幽会的姜之淮。
姜之淮的房间在她房间的斜上方,两个阳台的位置差的不远,所以姜之淮在墙壁上做了不少壁花装饰。三天两头的踩着壁花的花盆当蜘蛛人。只是苏美人离开以后,他就很少这样偷摸到她房间来。
“宝贝——”姜之淮钻进她的被窝里。被窝里面很温暖,且有着香味,姜之淮在她肩头咬了一口,“哎,难怪古代有暖床的丫鬟小厮。这样的被窝睡起来真的太舒服了。”
姜之淮怀抱着她,摸到柔软的睡衣料子,轻轻笑起来,“还说不等我就要睡了。”
姜流穿的是一件吊带的短睡裙,真丝料子蕾丝花边。平时的她断然不会穿真丝裙子睡觉。她的衣柜里都是棉麻的睡衣睡裤。只是姜之淮很喜欢她穿睡裙。
温香软玉在怀,叫姜之淮心猿意马,本想着好好哄一哄姜流,可惜身下却有别的反应。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姜流忽然开口,“你很久没有亲——”
姜流话还没说完,姜之淮就重重吻了下去。长达几分钟的深吻,唇齿交融,两人互相吸吮啃咬嘴唇,舌尖碰在一起,复又错开。
姜之淮支着身体,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仿佛吻的不够深,想要索取更多的爱。
他的硬物硬得发疼,急需找到宣泄的入口,于是他一边急促的亲吻她的脖颈,一边伸手拉开抽屉去找安全套。
只听见他的手在抽屉里乱摸,将里头的东西统统撞到,他抓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是他的军刺,复又松开,四下摸索一下才捏到一个铝箔包。姜之淮单手捏着包装,用牙齿扯了一下,取出里面的橡胶圈,正要带上,就听见门口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两人俱是一愣,双双停止了动作。
月光下,姜流看着面前的男人,竟觉得有丝丝陌生。自从姜家易主,他变得越来越独断专行,多疑狠辣。可当她仔细描摹他的五官,却又觉得他好像没有变。
门外的敲门声没有停止,反而急促起来。
姜流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去开门,却听到身上男人骂了一句脏话,摸到睡袍,一边走一边套上。不等姜流出言制止,姜之淮却打开了门。
门外走廊里的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射到室内。床上的姜流嘴唇被亲的红肿,眼神迷离,裙子也揉作一团,堆积在胸前。
门外的明月显然没有料到开门的会是一个暴躁的男人,眼神凶狠的就要吃人,他看到来人是谁,露出了与今天她看到的姜之淮完全不一样的笑容,笑容讥讽而冷漠,“怎么了?三小姐?”
他甚至没有叫她明月。
明月看了看里面的姜流,又看了一眼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那件睡袍。她打断了姜之淮的好事。
“很晚了。你有急事找她?”没得到明月反应的姜之淮更加不耐烦,催促着明月离开,他将门又打开了些,嘲弄道,“不走?想进来看?”
明月摇摇头,转身就跑走。
姜之淮看着明月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关上门回到床前。
他叹了口气,“吓得我好像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