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副模样,不像是太子出行,倒像是商旅!
&esp;&esp;耶律基见他留意身后,轻哼一声道:“分明是他们软禁了父皇,却传出风声,说是本太子逼父皇让位,这一个月来,朝臣纷纷上书,定要父皇临朝。父皇又不是我软禁,与我说又有何用?”
&esp;&esp;“所以,你就丢下皇上自己逃了出来?”楚若烟大奇。
&esp;&esp;耶律基道:“若非他们动了杀机,我又如何会走?”
&esp;&esp;“他们动了杀机?”耶律辰问。
&esp;&esp;耶律基点头道:“接连三日,东宫走水,若非本太子戒备森严,及时扑灭,怕是早已被烧死!”
&esp;&esp;“然后呢?”楚若烟追问。
&esp;&esp;耶律基道:“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昨日趁着城中混乱,我便率人冲出城来,先寻处避避再说!”
&esp;&esp;耶律辰:“……”
&esp;&esp;楚若烟:“……”
&esp;&esp;你是太子啊!
&esp;&esp;皇帝有难,朝堂风起,一朝太子却只知道自保,携带细软逃走?
&esp;&esp;耶律辰捕捉到另一个重点,紧问道:“城中混乱?是发生何事?”
&esp;&esp;耶律基摇头道:“说是功绩侯府与定国公府如何,我也未曾多问!”
&esp;&esp;只顾着自个儿逃命?
&esp;&esp;耶律辰暗叹,只得将此事抛开,皱眉问道:“是太子一人逃出京来?太子妃可曾同行?”
&esp;&esp;太子妃可是大邺公主,若有闪失,只怕会破坏两国邦交。
&esp;&esp;耶律基点头道:“自然,我东宫的人尽数在这里,一个不少!”
&esp;&esp;那就好!
&esp;&esp;此时耶律辰已无法对他说什么,只得问道:“太子可已有去处?”
&esp;&esp;“去处?”耶律基瞪眼,瞧瞧楚若烟,立刻道,“往日闻说,若烟的苍梧古城甚好,便想借来暂避,如今能遇到你们正好!”
&esp;&esp;你逃出上京,就只想到去苍梧古城?
&esp;&esp;楚若烟也忍不住叹气,只得点头道:“蒙太子殿下高看,若烟自当一尽地主之谊,只是如今要和九哥赶着回京,太子自个儿前去可好?”
&esp;&esp;“好好!”耶律基连忙点头答应。
&esp;&esp;耶律辰不再多说,与楚若烟等人勒马让至一旁,让太子殿下一行先行。
&esp;&esp;楚若烟瞧着耶律基催马过去,在他身后,是东宫的护卫护着一行几十个女子,想来是太子妃和太子的一众侍妾,再往后,便是一列几十匹马,每一匹马马背两侧均是挂着两只大木箱子,从绷紧的绳索和马蹄陷入沙中的情形而知是金银细软。
&esp;&esp;十几匹马过去,往后一些,马儿便似轻松许多,想来那大木箱子里所装的东西已不甚沉重。
&esp;&esp;“不会是这位太子殿下出逃还带着锦被行李罢?”楚若烟暗语,这念头刚在心中一转,就听哗啦一声,离的极近的一匹马上,绳索断开,一只大木箱子摔了下来,一只硕大的花瓶顿时滚了出来。
&esp;&esp;“怎么如此不小心?”随后跟着的管家赶来,厉声怒喝,上前将花瓶抱起上下查看,见并没有破损,才轻吁一口气,向牵马的小厮指一指,斥道,“这花瓶可是天元元年,皇上登基时宜南的贡品,世上只这一件,若是破损,你九条命赔上都不够!”
&esp;&esp;小厮吓的脸白,连连磕头,忙不迭的将花瓶重又装好,唤人重新绑上马背。
&esp;&esp;这太子是逃命还是迁都?
&esp;&esp;耶律辰瞧的连连皱眉,楚若烟却不禁心头一动,不自禁的问道:“管家,太子殿下所携,可都是这样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