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中,也听到了,太后下旨让夏雨棠禁足的消息。
太后如此做法,她便知道,自己称病不外出是对的。
既不能有助于宇文淮,那便保护好自己,不要再给她惹麻烦。
宇文淮和夏雨棠还来不及请安,便被容妃拉了起来。
她高兴的让侍女准备糕点茶水,忙前忙后,宇文淮回来,她好像又有了主心骨。
上次太后寿宴她被人陷害,这次,宇文淮又参与了宇文兴倒台,让她才意识到,母子一体的重要。
她的儿子,即使性子冷,与她这个母妃也不太亲近,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别人休想通过她来陷害他。
况且上次,太后寿宴,她被人陷害,心里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和煎熬。
虽然最后说她是清白的,解了拘禁,但她知道,那都是自己儿子的功劳。
如果不是宇文淮军功显赫,如果不是他为她洗刷冤屈,她怕是在那次早就成了别的替罪羊了。
这让她突然觉得,以往太过亏欠宇文淮,没有给他足够的爱和关心。
也因为自己当年的任性之举,跟娘家断了关系,让宇文淮没了助力。
只能小小年纪,自己去战场上拼杀。
这段日子,那些愧疚煎熬着她,让她寝食难安,只想着等宇文淮回来后,跟他好好谈谈,修复一下母子情分。
“母妃不用忙了,坐下来歇一会儿吧,我们在太后那里刚用了膳。”夏雨棠说道。
“吃过了呀?”容妃听了夏雨棠的话,才又坐了下来。
“嗯,吃过了。”宇文淮答道。
然后三人坐在一起,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宇文淮从前来看容妃,也只是略略坐坐,喝一盏茶就走。
容妃对他也并不怎么亲近。
像她今天这样的热情,也是头一次,让宇文淮颇感诧异,又有些无所适从。
夏雨棠嫁过来后,在新婚夜后,也就只有在太后寿宴见过。
说起来,她们并不相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母妃,听闻前些日子,您身子不好,如今可有好转?当时我被太后禁足,也没能来看看您。”
夏雨棠眼看着,容妃和宇文淮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只得自己找话题。
“本宫没什么大碍,就是头痛,睡不好,半梦半醒,还容易梦魇。”
容妃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话题,却听见夏雨棠开了口,忙接过话头,说了起来。
“母妃可有心神不宁,忧思多虑的症状?可还伴有情绪低落?”夏雨棠问道。
“嗯,这些症状都有,晚上要安神香才能睡着,睡醒了也没精神。”容妃想了想回答道。
“母妃这是植物神经紊乱,我给您开点药,调整一下就好了。”
夏雨棠进宫时,是带着药箱的,她说完,便给了容妃几瓶药,并给她说了服用方法。
最后又给了容妃几个足浴包,“母妃每晚用这个药包冲水泡脚,也会有助于睡眠。”
夏雨棠和容妃渐渐聊起了养身,宇文淮虽然坐在一边,没怎么说话,但气氛也算热络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晚,宇文淮才带着夏雨棠离开,临走之前,虽然还跟往常一样说道:
“母妃保重身体,儿子改日再来看您。”
但听在容妃耳中,比起以往的敷衍,唯独这次,多了几分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