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芝昏迷着,陆卿荣看向了陆凤霜,见她也一副全身滴水的狼狈模样,他忍了忍什么都没问就转身下了车,:“先收拾一下吧,有什么话等回府了再说。”
两辆马车向着恭候府疾驰,一路溅起不少的泥水。
不枉福宁郡主苦心筹谋了数日,又费尽心思搭建了一个庞大的舞台要给陆燕芝‘扬名’。
这场闹剧以堪称轰动式的传播速度闹得人尽皆知。
这场赏荷宴也大大出名了,今后几年无论是什么宴会都盖不过它的风头。
它以足够狗血,足够出乎意料,一波三折,翻天覆地曲折走向和那跪在戏台上,宛若跪在祭坛上被献祭给神明般美貌惊人的少女成为了一个传奇。
世上只有一个陆燕芝,也只有那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
眼下京中人聚在一起,无不是以那场赏荷宴上为开头。
芳丽坊内
今晚陆世子爷如往常一般徜徉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这几日坊内新捧出了个头牌,舞艺超群又性情火辣,惹得陆世子爷在此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他正被美人喂着酒,就听小厮来禀报,有王家和李家的贵人来访。
美人的魅力不肖细说,陆世子爷独占了花魁几日,自有那不忿的好色之徒上门来较量。
陆世子也很享受这种在美人面前大撒钱财又或以权势压人的爽感。
“让他们进来。”陆世子爷摩拳擦掌的准备迎战。
却不想这两人笑嘻嘻的进来却很是客气,举杯换盏间绝口不提花魁,甚至对伺候在一旁的花魁看都不看一眼,话里话外都围绕着他最小的那个女儿。
这小兔崽子是又惹出了什么麻烦?
陆燕芝是有‘前科’的。
只要一想起她又惹事,陆世子爷就觉得心头烦躁。
让她一直关着,老老实实的在后院念念诗,抄抄经多好,干嘛放出来不是在府里讨人嫌就是在府外惹是生非?
陆世子心情不好语气恶劣,三言两语间打发走了人,转头被娇滴滴的美人抚慰了一番。
见府里没派人来禀报什么坏消息,陆世子犹豫片刻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有什么事情等他明日回府了再说。
却不想刚刚那两人只是开始。
不知是谁将陆世子在芳丽坊的消息透漏了出去,来此地见陆世子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这些人一个个的出手不凡,门口迎来送往的老鸨子笑的嘴都歪了。
一个两个还好,但来的全他娘是拐弯抹角打听他六女儿事情的人,陆世子爷烦不胜烦,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这里面有些人他也都得罪不起。
眼看这温柔乡是待不下去了,陆世子从芳丽坊后门悄悄溜走,往恭候府匆匆行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