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月笑着点点头,:“也是,对了姑娘,您的衣裳和披风都清理干净了,您看?”
这说起的是那日苏琳琅在赏梅宴上的那身衣裳。
掩月深知苏琳琅生性高洁,眼里揉不得沙子。
从前府里还有庶女不懂事,逾矩觊觎过苏琳琅的东西,那些被偷摸过的珠玉和衣裳都被吩咐砸碎剪烂了丢掉
如今府里倒是没有那般放肆的庶女了,却不想府外还有恭候府的人跳出来讨嫌。
其他的衣衫倒也罢了,只那件披风却是选了顶顶好的狐毛制的,捧着如一团浮云清雪,毫无杂色,实属难得。
“清雪映红梅本是一番美景,却不想竟惹了一团污秽。”
苏琳琅倒也没疾声色厉的喝骂,只神色淡淡的道,:“白白误了好光景。”
掩月听明白了苏琳琅的意思,她点了点头,心头却不免有些可惜。
素琴说的没错,都怪恭候府那个没规矩的庶女,在京中还有哪家有这般不成体统的荒唐事发生。
吃过热腾腾的元宵,年节就到了尾声。
好不容易抄完了今日女夫子布置的课业,陆燕芝毫无形象地趴在榻上,使劲的将胳膊抻了抻后才满足的放松了身子。
陆燕芝还没能出院,但前几日女夫子就已经回来给她授课了。
这位夫子看起来一团和气。
不会用粗鄙之语训斥陆燕芝,更不会打人,连个戒尺也没备,可抓住陆燕芝偷懒或犯错的时候,就会笑眯眯地让陆燕芝抄书,一遍两遍三遍
就这样陆燕芝白日上课抄书,晚上点灯抄经。
还要抽空偷偷狠狠恶补礼仪、女红、衣衫首饰鉴赏,甚至还要知道绢布的花纹面料
一日日只恨觉不够睡,忙的是半点伤风悲秋的心思都没有了。
听见外头传来响动,陆燕芝一骨碌的坐起来,飞快的摆出了宛如仕女图中淑女的贤淑姿态来。
不想进来的却是春桃,只听她道,:“姑娘,曲娘子来给您量身裁衣来了。”
“怎么是你,春红呢?”
现如今陆燕芝沾身的事情都是春红负责,乍看见来的是春桃,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闻言,春桃的笑脸顿住了,她看着低头的陆燕芝撇了撇嘴,随后才又笑着说道,:“春红去前院了。”
跟着陆燕芝往外走的时候,想起陆燕芝刚刚不知春红的去向,春桃眼睛一转,语气轻快的上起了眼药。
“还是春红有本事,她一来,和谁能都能搭上两句话。”
“这倒是。”
陆燕芝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放在前世,春红这样的人堪称‘社牛’,哪里的消息都能听一耳朵,有用没用的都能回来说给陆燕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