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桑自动走到那间小房间,在小床床上坐下,床铺很软,也很暖。
怀桑直到这会才觉得有点困意。
书房跟卧室紧捱着,中间有一扇推拉门,坐在这里能听见胡黎申在隔壁打电话的声音。
“王书记,真不好意思,昨天一个朋友家里突然有点事,我过去帮着处理了一下,明天中午见面您觉得如何?”
怀桑听了一会,见他一时半会忙不完,便先进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后也没换睡衣,就穿着酒店浴袍在床上躺下。
她本来只想眯一下,结果不知不觉一觉就睡了过去。
胡黎申开电脑处理完几项工作,从书房出来,看到怀桑自己抱着被子在客卧睡着了。
他推开门,走到床前。
怀桑睡着了,但睡得极不安稳。
两条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紧闭的眼角隐约有一点泪痕,显然是才哭过的样子。
她嘴里喃喃地,还在叫着奶奶,似乎在做噩梦。
胡黎申看着她这个样子,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额头一片滚烫。
显然不知何时已经发烧了,怀桑浑然不觉。
胡黎申叹了口气,走出卧室叫来林宗霖,让他出去找个大夫过来。
大过年的,医院都没有人,林宗霖从楼下诊所找了个大夫拉过来。
给怀桑看过,挂了两瓶生理盐水,烧退下去一点,不过人还没醒过来。
胡黎申送走人,让林宗霖也回去睡觉。
他倒了杯热水进来放在她床头,然后退后几步,在房间的小沙发坐下。
隔着一射之地看着床上的人。
怀桑这会睡得沉了,不过还是很委屈的样子。
胡黎申叹了口气,独自坐了一会,他起身走出卧室,给吴梦打了个电话。
简单说明情况,“你过来陪陪她吧,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吴梦一听说顾老太去世就赶忙去订机票,不过赶上春运,机票很难订,好不容易抢到一张退票,吴梦马不停蹄就赶去了机场,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只拿了一些要紧的证件。
胡黎申道:“她现在在我住的酒店,我明天见过符远的能源部的书记,后天就要回北城去,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答应去北城住,不过她病得这样,一时半会估计走不了,你来陪她几天,顺便帮着安顿一下。”
“知道了,我先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