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跟林宗霖取了行李回来,看了看屋内的两人。
见胡黎申一脸笑意,怀桑神色倒有些不自然。
两人相视一望,也没说什么。
胡黎申第二天一早便搭早班机回了北城。
怀桑在酒店住了几天,头七那日,才跟吴梦一块回到家,到后山给奶奶上了头七香。
家里林宗霖前两天已经叫保洁过来打扫过了,一些用过的旧衣裳旧家具也都该烧的烧该扔的扔。
这次回来,看到家里空荡荡的,倒是院子那株石榴还长得很好。
吴梦帮着怀桑收拾行李,她这次过来没带衣服,穿的全是怀桑的衣服。
不过怀桑比她瘦,也不太丰满,吴梦穿她的衣服总觉得勒得慌。
所以收着收着,见有一件毛衣不错,立即卷起收到一旁,“这件我能穿。”
一边装一边不忘抱怨,“我真怀疑你这衣服是给人穿的吗?”
怀桑笑着道:“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哪有九十几斤的人倒有两公斤的胸。”
吴梦听完一愣,随即傲气地仰头,“那怎么了?不过你这些浑话都是从胡黎申那学的吧?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你也有学坏的那一天。”
怀桑脸上一红,正要辩解,吴梦却道:“算了,谁不知道你们和好了,那天我跟林秘书都看见了。”
怀桑赶忙道:“真没有。”
“真没有?”
怀桑认真点下头。
吴梦看着她,见她果然没撒谎的样子,便笑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和好?人家这也算三顾茅庐了,这次还帮你料理了奶奶的后事?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松动了,说真的,你看他这样,心里就一点没有动摇过。”
“胡黎申现在可是四省新秀,比起他在外交部不会不知吃香多少,要不是为你守洁,多少人都等着往他跟前凑,他也算可以了,跟你分开一年多愣是没传出一点绯闻。”
她说的这些怀桑都知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心里对胡黎申是感激的,她也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更明白,只要他家里不吐口,他们之间永远也就这样了。
和不和好没什么区别。
吴梦看她唯唯诺诺的神色,怒其不争道:“你还在为他妈妈之前为难容姨的事过不去?”
怀桑摇头。
吴梦道:“没有最好,胡黎申说得对,老一辈的恩怨自有他们那辈自己去了结,再说人走茶凉,胡太太就是再不满,也不能跟一个已经去世的人斤斤计较。”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带点幸灾乐祸的表情说:“我看她看中的人也未必好,你就说以前那方大小姐多巴结胡太太啊,结果一结婚就翻脸不认人,到处拉踩胡家,说胡黎申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自毁前程,连胡家多年经营的名声都不要了,为了这个,胡太太被她气得可不轻。”
“方思姚是什么人家,在北城那些富贵人家里也算拔尖了,可见这人品高低贵贱跟那些没关系,不过都是些唯利是图攀高踩低之辈。”
“再说胡太太娘家,当初胡黎申在外交部本来有大好前程,只需再拉一把就能一飞冲天,结果胡太太娘家却故作姿态,想让胡黎申先低头认亲,承认了对他的提拔再出手相助,谁知胡黎申也是头铁,直接辞职是走了一条险路。”
“不过结果算好的,这回南江新产品问世口碑不错,他的石油公司也走通了各路关系,以后就算不靠娘家,也没人敢看轻他,胡太太聪明点就先服个软,以后母子好相见,如果不肯,那只能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