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去洗手间端了盆凉水过来,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脸跟手。
端水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口鞋子没变。
胡黎申一晚上都没回来。
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怀桑醒了。
吴梦给护士打了个电话,告知了情况,然后又给胡黎申打了个电话。
胡黎申就在楼上睡觉,接到电话就下来了。
怀桑刚醒来,精神还好,只是有点虚弱。
出了汗浑身都是汗湿的,头发粘在脸颊。
胡黎申进来看过,见她精神还好,便对吴梦说道:“我让服务员送床被子过来,你帮她收拾一下,我出去让他们弄点吃的。”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服务员送了干净被褥过来换上,吴梦也扶着怀桑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躺回到床上。
她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无力地躺在那里。
听着服务员开门出去的声音,才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吴梦道:“是胡黎申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你病了。”
说到这里,她看了怀桑一眼,语气添了几分不满。
“奶奶去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连我也不通知?要不是胡黎申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说了?听说奶奶的事,我就立刻去买机票了,不过春运票不好订,好不容易订到一张,在机场又听说你病了,我就立刻过来了。”
记忆慢慢浮上脑海,怀桑抚了抚沉颠颠的头。
睡这一觉,跟做了场梦似的。
她回到符远这近一年的时间,还有之前在江市,就跟做了一场大梦。
现在梦醒了。
“事发突然,连我也没想过,本来想着办完再通知大家,结果胡黎申正好在这边出差,幸好有他跟林秘书帮忙,帮我料理了后事,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怀桑烧了一场,记忆还有点乱,不过还记得昨晚自己一个人在殡仪馆长椅上时的无助。
昨天在电话里,胡黎申大概跟她说了一下情况。
虽然没亲眼所见,大概也能猜到些。
一个小姑娘自己料理丧事,想想也挺可怜。
吴梦道:“他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怕你回那房子睹物思人,让我在这边陪你几天,帮你收拾下行李,他明天的飞机先回北城,等你好一点我们再去,剩下几天正好在北城散散心,也见见老同学。”
怀桑点头。
过了一会早饭送来,吴梦跟怀桑一块出来吃饭。
胡黎申身上还是那件衬衫,没换过衣服,脸色也有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