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刺激,还有胜过血腥的杀气与生死间争搏的么?那凄厉的号叫,突凸的双眼,委屈的面
容,那鲜血的迸溅,肌肉的绽裂,肠脏的撕碎,该是多么令人激动鼓舞,百脉贲张?尤其是
经历艰苦的拼斗之后,于汗水洋洋中获得如此的收获,在那一声对手濒亡前的尖长呼号里,
一切的官感刺激便达到高潮了……”
展若尘摇摇头,心想:这不是个正常人,这是一个狂暴嗜血的疯子。
黑气在邢独影狭长的面孔上逐渐浓密,以至看上去他的脸容似罩在一片阴郁的雾层里,
显得恁般恐怖,恁般狰狞,又恁般狰狞得幽远了;他的音调越来越轻细:“每在这一刻的到
来,我就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那不是任何一桩乐趣可以比拟的,太丰美了,太充实
了,也太舒畅了,似是一个饥懂获得一顿盛餐,一个疲累的行旅得到一张厚软的床铺,或是
荒漠中的迷途者寻及了甘泉,当然,我也不否认,在意识里,自也会兴起一股荣耀及骄傲
展若尘喃喃的道:“你倒相当坦白!”
邢独影缓缓道:“为什么不呢?难道说,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忌惮么?我认为,这并不
比一个赌徒,嫖客,或酒鬼的嗜好更违背常情……”
展若尘暗里冷笑:“这已不是违背‘常情’而已了,这样的‘嗜好’,乃是违背‘人性
’;违背‘天理’!”
邢独影似以一种稍带渴望的韵调道:“展兄,你有‘屠手’之称,看来,我们或许是同
路人。”
叹了口气,展若尘道:“我们不是‘同路人’,邢兄,你施行屠戮是为了‘嗜好’,我
施行屠戮是求个平安一良知与道义上的充实,不愧于心!”
“哦”了一声,邢独影爽然若失:“那倒是我想岔了!”
展若尘道:“今天我们的这个遇合,邢兄,恐怕不是凑巧,而是你早已存心安排的吧?
”
邢独影道:“这次是你猜错了,展兄,我尚未打算到你的头上,除非我们碰巧相遇,还
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有现下的这个机会呢……”
怔了怔,展若尘有些意外的道:“莫非黄前辈与你有旧?
冷清的一笑,邢独影道:“黄渭”与我也配不上有旧,只是……”
一边,黄渭形色窘迫的道:“邢少兄!”
哼了哼,邢独影道:“阳光之下,没有不可说的事;明白讲了,也免得窝在心里难受!
”。
站在那里的黄萱,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目光漠然,嘴唇紧抿,冷硬得宛若一尊石塑
之像。
展若尘心中疑惑,看情形,他们这些入当中,似乎也有着某种并不和谐的矛盾在内。
这时,邢独影又微微提高了腔调:“今天我之所以会在场,展兄,这纯系一桩交易!”
展若尘不解的道:“交易?”
邢独影加重了语气:“是的,交易。”
展若尘猜测着:“约莫是黄前辈付了你一笔钱?”
左边的面颊突然痉孪了一下,邢独影仿佛被激怒了:“钱?我邢独影岂是可以用金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