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慢慢的算给济兰看,“四种布价,一两五钱,二两,二两五钱,三两,都是整数。其他的布如果买两匹就少收两钱银子,但是三钱的布是实价了,绝对一钱不让。如果全是只买一匹布的,就是收两千两百四十两银,如果全都是买两匹三两以外的布的,那么就是两千一百五十两银子。我们收货款两千两。零头去买地准备盖江家院。
过年还有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还有别的货到,足够赚钱回来借给你盖房子。在此之前,你的免费给我做苦力。”
济兰说,“这个布真的象明心说的那么好么?”
江容说,“是啊,贵是贵的好处啊。你看,好多人染布要几百丈啊。可是一下水,说不定就会把别的衣服都免费染上颜色了。我们的布不会的啊。我们的布颜色均匀,越洗越漂亮,可以穿很久的。”
济兰说,“这些布全是给我卖么?你只回收两千一百五十两银么?”
济兰说,“一言为定,不准反悔。这么漂亮。”
“印花布还是很少见的。我先按你的价格卖,卖到最后起价,多赚的钱就我的了。我也不贪心,这次我想我赚一百两银子先。一百两银子够我盖个小院了。”
江容说,“成交。不过你的快点卖。你不能卖到年后十五再给钱。你卖了一匹布就画一条,方便自己算账。”
两人商量好后,济兰就出去同高十九讲这些不有多么多么好。高十九大笑,“我们一起买,那相当于是一匹布减一钱银子了,除了最贵的外?”
济兰说的是,“我们还送一扎配色的彩钱。我们的线也好的,不会像你们买的挑担卖的线那样,一洗还掉色。”
高十九大笑,“江家大小姐想必是不屑占我们便宜。我喊大伙儿过来挑。”
一堆人进来屋子里闹闹哄哄的挑来挑去。
江容看了下,大概就是十来家的人,有的车把式带着媳妇过来,有的带着媳妇过来,有的带着老娘过来挑。
高十九坐在炕沿上问江容,“大小姐有没有要喊人做事?”
江容说,“很多事啊,不过不是赶车的活,别的事做不做?”
高十九说,“我们庄户人家,当然什么事都会做的,可以烧砖烧瓦,盖房子,种地。”
江容说,“我江二叔要盖房子,盖房子肯定会雇人做事。我们还要买些荒地,开些作坊,种地也是会请短工的。”
高十九说,“那好,有事直接让你六生叔喊我一声就好。我们这里的穷哥们很能出力。我的小儿子,同济兰差不多大,可以让他们跑跑腿,给口饭吃就成。”
江容点头说好。
济兰喜滋滋的说,“已经卖了三十二匹了,有四十多两银子了。”
高十九既然已经达到目的的同江容牵上线的的目的了,于是就告辞。
济兰说,“为什么他们买的全是净色的布,不是印花的呢?”
江容泼冷水道,“因为印花布贵。”
济兰垂头丧气,想了一会又高兴的说,“好啊,这种便宜的布在这里城里肯定也有的卖的,卖光了好,有钱人肯定会买印花布,印花布我就可以卖贵些。”
江容点点头。
济兰说,“我们的在这里住多久?把布卖完了我们就回去?”
江容说,“不是说要去看看我们的本家么?你去拜访人,我同明心师兄去看看有没有房子买,买了房子就搬走。挤得很难受啊。我好像自己一个人睡一间房啊。明心师兄肯定也很难受。”
济兰压低声音说,“明心是过来做什么的?”
江容说,“她是出家人啊。他们要修了新庙,救济贫苦,都是功德。佛祖会记在账上的。”
济兰若有所思,“是不是同将军上战场一样,打出来的地盘越大,功劳越大,然后论功欣赏,得的赏赐越多。只不过他们是叫功德,不是叫功劳,对吧?”
江容说,“是啊。你很聪明嘛,为什么我听说你脾气暴躁,不学好呢?”
济兰说,“脾气暴燥不学好,与聪明有关系么?我只是不肯学,反正学了也没有用,当然是很聪明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呆在荆州呢?那边又没有外人,就你们一家人住在一起。”
江容说,“为什么要送丽敏到京城来侍候人?你肯定比我清楚了。我自己的日子,我自己努力,我不要被别人安排。过好过坏,都是我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