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席儿身上的伤怎么办?”有人斗胆问道。
家主恼道:“还能怎么办?家族里有什么丹药先用着,难不成这时候还出去请人?请谁去?谁还敢上我崔家的门?”
“可……席儿小小年纪便已经神君,我们崔家的以后还要看他们这些年轻小辈的发展,倘若席儿今后能成为神王,我们崔家未必不能再回来。”那人试图为崔席争取道。
崔家主过去就是看在崔席天赋的份上,所以对他做的那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可现在桩桩事都成了崔家的笑话,崔家主额头青筋跳了跳:“那你说现在还能请谁?现在先想办法将伤势稳固下来再说。”
“是,家主。”
崔家主还要努力一把,看看这次出事根子到底在哪里,这时家族的大长老过来了,刚从老祖那里过来,大家都非常关心老祖情况,老祖才是崔家的定海神针。
崔大长老脸色不太好,就老祖那伤势,除非有神皇出手,否则根本无法挽回,而且他还从老祖那里带回了重要的消息,崔大长老沉着脸说:“现在追究谁都没用了,老祖让我带话出来,这次针对我崔家的乃是东彭神皇。”
崔家瞬间炸开了:“为什么?我崔家每年给神宫的孝敬也不少,为什么东彭神皇突然对我崔家出手?”
“难道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崔大长老摆手道:“暗地里捎话给老祖的人便是神宫中人,以前欠了老祖一份人情,所以这次才冒险给老祖递话,他的意思是这次绝没有回旋余地,所以大家不必再作徒劳挣扎,我崔家还是以保存实力要紧,将来未必没有再回来的一日。”
“可东彭神皇他……我崔家扪心自问,从未有得罪过东彭神皇的事啊,再说那可是神皇,我们崔家敬着还来不及。”
崔大长老说:“这也是老祖想不通的事,但此事先是神皇让人调查崔席崔婉儿所在的崔家是哪里的,之后便是对我崔家下手了,所以我想这事也许就出现在他们兄妹身上,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这……崔席重伤在身,崔婉儿被洛闵神王带走后还不见踪影,原来竟是他们兄妹干的好事,得问问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崔大长老阻止他们立马去追问崔席:“现在算后账已无用,老祖令我等立即撤离此处,趁老祖现在还能撑得住,先将我崔家安置妥当,再图后谋。我明白你们的心思,只是你们以为现在将崔席兄妹推出去就能完事了?真能完事老祖会被人打伤?现在分明就是冲我们整个崔家来的。”
崔家人原先真想去将崔席拖出来,管他是不是重伤,让他给崔家一个交待,可大长老的话又让他们停下了脚步,但心里对崔席兄妹的恨意却无法平息下去,等安顿下来,休想让他们放过这对兄妹,这些崔家人哪里舍得如今的大好日子而要去躲躲藏藏?
崔席这里也有人给他捎来了话,听说此事因他和崔婉儿而起,崔席整个人震在那里,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会让东彭神皇给惦记上,他和妹妹连站在神皇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去得罪?
“你再好好想想,你跟婉儿究竟做过什么事,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再有所隐瞒。”
崔席冷汗直淌,拼命回想近段时间的事:“可我并没做……不对,是有一件事,可那根本不值当……”
“到底是什么事?”
崔席将他和婉儿出去时碰到几个散修的情况说了下,妹妹不过逞了几句嘴皮子之快,他不过是打了个散修的主意,可还没得逞。
他面前的修士沉下脸:“只怕根子就出在那几个散修身上,想要破局,还得从他们身上入手,这件事交给我,你先养伤要紧,只要你伤好了,修为再进前一步,族里自然不会再多说你什么,还有如今家族艰难,将你那臭毛病收收,等你将来成为神王甚至神皇,那时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谁敢再指责你一个字。”
崔席怎么也想不通那几个散修有如此通天的本事,但眼下再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点头说:“我知道了,等伤好后,我会将精力都放在修炼上。”
“这才是正理。”
只是这位崔家修士想得挺美,当他出去交待自己的手下去调查崔席兄妹碰到的几个散修,又找了些疗伤丹药准备给崔席服用时,却发现这院子里再找不着崔席的身影,这修士大急,连忙报给家族还有大长老。
等到崔家主和崔大长老在崔席的院子里仔细检查了一圈后,两人互相交流了个眼神,到现在为止,他们无比确定就是崔席兄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将整个崔家给连累了,这时候他们恨不得早点将这对兄妹打死,省得他们祸害崔家。
两人转身就出了这院子,挥手道:“来人,将这座院子给本长老封了,任何消息都不得泄露出去,至于崔席,他独自离家外出历炼去了。”
这意思分明是将崔席放弃了,不管他是落在何人手里,此刻是生还是死,崔家统统都不过问了,那修士大急:“家主,大长老……”
“还等什么?给本家主抓起来!”
“是,家主!”
院子里的所有人,不管是护卫还是下人,统统被抓起来封口,等处理完这件事,崔家主和崔大长老身后都一片汗湿,能在崔家内如入无人之境地将崔席带走,没有惊动任何一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根本不敢想像这是谁做的,这时才意识到老祖的话是对的,这事不能查,崔家必须避祸,等待以后东山再起,否则整个崔家都会因此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