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在这儿做事。”我说。
“在这儿做什么事?”他的声音很平稳,干巴巴的,像干燥的沙子。
“我只知道他在老板手下做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哦,埃迪·普鲁。”他喃喃地说着,并用桌布慢慢地擦着吧台。“贵姓?”
“马洛。”
“马洛。边喝边等?”
“来杯干马提尼吧。”
“一杯马提尼,干的,很干很干。”
“好吧。”
“您用勺子还是用刀叉吃?”
“切碎了。”我说,“我咬着吃。”
“去上学的路上吃。”他说,“要把橄榄给您放在书包里吗?”
“用它砸我的鼻子。”我说,“要是这让你感觉好些的话。”
“谢谢您,先生!”他说,“一杯干马提尼。”
他刚转身从我这儿走开,随即又折回来,身子靠着吧台,说:“我把酒弄错了。那位先生告诉我这件事。”
“我听见了。”
“他告诉我这件事,就像有身份的人告诉你这种事时那样。就像大牌导演喜欢指出别人的小毛病那样。您听见的。”
“是的。”我说,心想这话要扯多久啊。
“他要让别人听见——这位绅士做到了。所以我过来,可以说冒犯了你。”
“我知道。”我说。
他竖起一根手指,若有所思地看着。
“就是这样。”他说,“一个十足的陌生人。”
“这是因为我棕色的大眼睛。”我说,“它们看上去很温和。”
“谢谢,朋友!”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看见他在吧台一头打电话。接着看见他在调酒。当他拿着酒回来时,一切正常了。
[1]此处可能指美国记者约翰·里德(JohnReed,1887—1920),他同情俄国革命,著有《震撼世界的十天》(TenDaysThatShookthe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