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就不得不抓紧去地图上载明的地点了吧——不得不去把木乃伊的一部分给回收过来。你不是也说了,要在不小心的某人一不小心使用了木乃伊之前把它处理掉了的么?”
“这倒是说过……骏河前辈才是,一开始只说要解明密文的不是吗?所以关于这一点,我还以为到了明天还要适当扇动前辈一下来着。”
就因为是“扇”所以明天也要扇动别人吗?!
这个学弟真是,从头到尾都在拿别人的不幸取乐啊。
“到底什么让前辈回心转意了呀?在我跟阿良良木前辈通电话的时候,有什么影响前辈心境的事发生了呀?虽然前辈自己说做了什么白日梦……”
究竟如何呢。
那个人确实告诉了我事情的重大性,也让我深感认识的天真——但只有这个决定,我觉得跟她没什么大关系。
虽然毫无疑问是多亏了白日梦,才让我解开了密文,但那个人——那两个人,倒不如是在说,没必要去搜集什么木乃伊部件了。
没必要去继承沼地蜡花的意志。
没必要去继承卧烟远江的遗志。
那这就是——我的逞强了。
“收拾房间的事怎么办呀!房间成了这种让人看不下去的惨状,你就要罪孽深重地放着不管了吗!”
扇君不知为何突然使用演讲腔调质问起我似的——真是的,还在拿人取乐。
啊啊,我知道了。
这孩子的态度,时不时让人觉得跟谁很相像……原来如此,是我。
跟去年的神原骏河如出一辙。
“就跟阿良良木前辈哭着道歉和好,拜托他来收拾吧。我还有,其他要做的事情。我是时候该整理一下心情了——压力也好愿望也罢,把它们都积存下来的行为,就到今天为止了。”
“……”
“我想成为阿良良木前辈一样的人——成为像那位前辈一样,对人温柔,能够帮助人的人。但是,那种目标果然是不对的。不管怎么憧憬,我都不会成为阿良良木历。卧烟远江也好,沼地蜡花也好,战场原黑仪也好,都不是我——我不能不做自己。如果阿良良木前辈,是可以为了眼前的、身边的某人而一直奋战的愚者——我就做为了不认识的,在某处因粗心大意而失败而对此无计可施的某人,而一直奋战的愚者吧。”
这样一来,我就超越了阿良良木历。
我就成为了,我希望自己成为的,神原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