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秀伯说的话,季长命差点笑出声来。在季长命还是白衣时,陈秀伯就领着头排挤他,无论师傅怎么分配,他们总把最苦最累的活分配给自己。
“当然了,咱们不是好兄弟嘛!”
季长命用胳膊一把搂住了陈秀伯。
“就是吧…”说罢季长命捻了捻手指,陈秀伯立马理解了他的意思。
“哦!对了季哥,我们几个准备了烧鸡和酒,你看赏脸…。。。”
听见陈秀伯他们真有准备,季长命心里都要了开花了,但是不能表现在脸上。
“酒就算了,鸡给我留着,今天晚上师傅找我有事,我办完再回来吃。”说罢季长命甩开了陈秀伯转身离去。
“好嘞,您放心,我保证一个苍蝇都靠近不了!”
陈秀伯弓着腰扮着笑脸看着季长命的背影渐渐远去。
“你说…他真能罩着我们吗?”
“应该吧…”
金色的余晖洒满大地,照在天仪宫的墙上,瓦上,柱子上闪闪发光,唯独那幽径深处的长生堂无论何时都隐于绿竹和杂草之中。
天边的金黄渐渐褪色,黑暗从长生堂升起,直到笼罩天仪宫,最后笼罩整个世界。
“好嘞,该出发了!”
季长命认真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青色道袍,随后便向着长生堂走去。
整个天仪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大小小的建筑遍布整个天仪山,饭堂,学堂,大殿,睡房等等。但就在这所有的建筑中,唯独长生堂是山风着重提及不能轻易进入的。
随着季长命穿过一片幽暗的竹林,透着淡淡的月光,看见眼前一个长了些许青苔的石匾——长生堂。
季长命刚想要去伸手开门,那门轰隆隆自己向着两侧退去,漆黑一片的洞窟就这样在他眼前浮现。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季长命自然是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进了去。漆黑的洞穴通道曲曲绕绕,只有墙上几盏红烛燃烧照明。
随着他继续深入,那些红烛晃动的更剧烈起来,那感觉不是风,而更像是有人在来回走动而导致的。怪异的现象让他心中生起一丝恐惧,于是连忙快步向里走去,没一会就到了长生堂的大堂内部。
这大堂是一处巨大的洞穴,最为显眼的是那和天枢堂几乎相同的巨大铜像,只不过这尊铜像八只手这次不是空的,而是分别持铃铛,符箓,葫芦,铜钱剑,八卦镜,丹炉,拂尘和一个人的头骨。
而在大堂两侧是数十个被铁链缠绕的锈迹斑斑的铁架子,锈迹的暗红色在烛光的映衬下犹如血渍般让人望而生惧。
大堂中央是一个九尺高的巨型丹炉,通体成暗铜色,炉上铜锈与油渍参杂在一起,显然是好久没有清洗过了。
“玄亟啊…”
铜像前的山风开口向着四处张望的季长命说道。
“你看我这丹房如何?”
“甚妙…甚妙…”虽然自己是有些害怕,但是这既然是师傅的丹房也不能说些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逗你了,今日来找你是有要事商议。”
山风话落,玄寅从侧面而来站在了山风身侧。
“过几日你师兄又要出门历练了,你刚好也刚得号,就与你师兄出门历练历练吧,整日在这宫里念道念道,你两眼只能看见天仪宫里的东西,其他只是听说难辨真假,只有出门寻道才能得大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