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厉吼遭:“田宏武,我说过非亲手杀你不可,你不想还手以为我会放过你?”
田宏武道:“在下的剑出鞘见血,朱姑娘,你杀不了在下……”
朱媛媛从齿缝里,进出一句话道:“我们同归于尽,我倒下之际,也就是你骨肉化灰之时。
田宏武心头剧震,想不到她是打这种主意,她说的不错,只要她一倒下,对方的人便会集中火器出手……
她自小倔强任性,这种性格在此时充分表露无余。
田宏武心念一转,道:“朱姑娘,你可以不死,你不值得。”
朱媛媛道:“什么不值得?”
田宏武硬起心肠道:“因为在下从来就设爱过你!”
这句话近乎残忍,朱媛媛的粉腮微起抽搐,暴睁杏眼道:“我也不曾爱过你。”这句话,当然不是由衷之言,等于是反击田宏武的。
但,她的芳心已在滴血了。
天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爱人而不被爱,虚掷了感情。
人圈中一个苍劲的声音道:“丫头,你如此任性,置父仇于不顾,坏了事,你是无可恕的大罪人。
听口气,不用说是朱媛媛的长辈。
朱媛媛厉声道:“你们等什么,为什么不下手,坏了事咎不在我!”
简伯修栗声道:“世妹,聪明人别做傻事,你想与他同归于尽?”
另一个声音道:“大小姐,堡主会死不瞑目的”
朱媛媛打了一个冷战,玉齿深陷在唇肉里,一顿足道:“你们下手!”说完发剑猛攻。
田宏武实在不愿意杀她,被迫采取守势,朱媛媛像发狂,拼命刺去,她的身手并不弱,拼起命来,势道相当惊人,把田宏武迫得左摇右晃。
那苍劲的声音道:“顾不得这么多了,下手!”
简伯修大叫道:“慢着!”
他对朱媛媛一往情深,当然不愿意看着她被毁,但他却没有两全的办法,叫了慢着之后,没了下文。
那苍劲的声音道:“你有什么打算?”
简伯修定了一室,道:“派好手进场把她抓下来。”
田宏武一方面应付朱媛媛的攻势,一方面在转着念头,是否该制住她,先求脱出包围圈?
如果朱媛缓改变主意,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火雷梭毁马车的那一幕,使他余悸犹存。
心念未已,四条人影欺入场心。
简伯修也在其中。
田宏武顿时得了主意,如以简伯修作质脱困,当更理想。
朱媛媛攻势更疾,剑花在月光下织成了幕。冷森森的芒丝,交叉闪划,像无数的银蛇在空中飞跃厮缠
四柄剑挟雷电之势,同时袭到。
寒芒一闪,像一道极强的光,从光幕中突起。
“哇!”一声惨号,破空而起,其中之一栽了下去,一颗头骨碌碌滚出丈外,另两人亡魂尽冒,抽身暴退。
同一时间,传出一声尖叫,简伯修已挟看朱媛媛电弹而退,他是安了心的,他上场是安了心的,出手是虚招,其实目的是带朱媛媛离场,尚未进场,他已经想好了行动的方式,另外三人,不用说是准备用以牺牲的。
田宏武回剑一勒,又一人惨号着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