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我猛然反应过来,那轻微的滴答声是攸然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时发出的响声。他说不碍事根本就是骗人的!
继续晃动双手直到能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药劲似乎减弱了一些,我低下头用牙齿咬开袖子一角,顺着那道口子一拉,一块长条从袖口撕下来。
“呐,用这个绑在伤口上止血吧!”背对着攸然我把长布递出去。
“谢、谢谢。”攸然顿了顿,接过它后便没了声音。
“怎么?”我回头,见他还傻呆呆坐在那,挑眉问道,“你要等血流干?”
“我没力气,而且……”攸然看着我,笑得一脸无辜,左手指了指右边的胸口,深色的血迹从中散开,染得到处都是。
看在他救了我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吧!我爬过去,坐在他身后没好气的说:“拿来!”
他乖乖地把布条递给我,这回又轮到我对着布条发憷,是这样绑还是脱了衣服再绑?没等我开口问,攸然自己倒动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继续对着布条发愣,我问道。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大窘,看着一件件外衣从他身上飘落,竟然有一种、一种……亵渎的感觉?
如果不是地上的衣衫满是血迹,如果不是他每脱去一件衣服伴随一声轻轻的撕裂声,如果不是听到已经凝固了的血块碎裂开的声音,这场面或许称得上香艳。
直到最后一件单衣脱下,他上半身暴露在微弱的光线中时,我吞了吞口水,手中的布条似乎被水浸泡过,哦,不对,是被手中的汗水浸湿了。
**上半身的男人又不是没见过,每年夏天打赤膊的男人就随处可见,平时在家也能看到满身是汗的老爸把衬衫随手一扔,所以按理来说……
我应该很习以为常!?
或者学古代女子低着眼睛装矜持?
还是高声尖叫斥责他行为不轨?
不不不,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他的上半身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美?
明明光线暗淡,却能看到裸露的**笼罩着一层单玉色的光泽,完美得近乎没有一点瑕疵。不仅如此,身材也很匀称,也许是长年习武的关系,肌肉并不多但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刚劲有力的气韵。
很像、很像古希腊男子的雕塑,在古典美的艺术气息下透着勃勃生机。
咕嘟……咕嘟……
“你肚子饿了?”
啊?我回过神,“没,怎么了?”
“我以为你没力气,刚刚好像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所以猜是不是你饿了。”
第二十章
完了,糗大了!感到脸烧起来似的滚烫,我颤抖着把布条往攸然身上缠,尽量避免碰触。
口中分泌的唾液随着他渐浓的气息而剧增,又不敢吞下去,怕攸然误认为是我肚子在叫。
心里不断哀嚎,我人品有这么好吗,连吞口水都不行!生物老师说过,唾液的分泌是和食物息息相关,难道攸然是食物?也许我应当扑过去把他推倒趁热吃掉?
啊啊啊——不能想了,再想下去真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哆哆嗦嗦地将布条在他身上缠几圈绑好,我立马扭过头狂咽口水,再不咽就要流出来了!
“绑好了!”
他轻笑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