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待在这里也见不到秋叶的。”夫人瞥了一眼吧台。
我也不禁往吧台看去,但那里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个男人正背对我们喝酒。他穿着茶色西服,体形矮胖。因为他背对着这里,我看不到他的脸。
“我不是因为觉得她会来所以才来的,只是刚好到了附近。”
“这样啊。那你慢慢喝。”夫人站了起来。
“那个……”我急忙搭话,“您从秋叶那里听过我的事吗?”
夫人摇了摇头。“那孩子从来不跟我说她自己的事。不光是我,她应该跟谁都不说吧。但她会不会跟你说,我就不知道了。”
“她跟我说过一些事,但我不知道那是否就是全部。”
“你想多了解对方,这我很理解。但就算你全部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我没想全知道,可我比较在意她对我的看法。我想您已经知道了,其实……”
我话没说完,夫人就伸出右手制止。她皱起眉头,下唇突出。“你就算不说,我也一眼就明白了。你平时戴着婚戒吧?你和秋叶在一起时,会特意把婚戒取下来,可手指上的戒痕是消不掉的。女人在这些地方不会看走眼。”
我看了看左手。的确,除去和秋叶见面的时间,我都会戴婚戒。把戒指摘下来就会发现,手指的那一圈因长年不见阳光而比周围白一些。
“我刚才说过了,那孩子什么都没跟我说。那晚她带你来时,我才第一次知道有你这个人。之后她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这样啊……”
夫人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奇怪。上次见面时,她似乎很想跟我说什么,今天则迫切地想甩掉我。大概因为今天没喝醉,才不想说话。
“不好意思,我无法给你有益的信息。你还是赶快回家吧,新年的家庭服务要做到最后才有意义,听我的,我不会害你。”五彩夫人说完站了起来,走进了那扇写着“非工勿入”的门。
她明显在疏远我,吧台后那位白发调酒师似乎也无视我。我有些奇怪,只好喝起番石榴汁。
付过账,我飞快地离开了蝶之巢。我又给秋叶打了个电话,可依然不通。
就在我走向中华街的停车场时,听到身后有人喊“等一下”。我不觉得是在叫我,就没停下。随后,我听到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等一下,不好意思。”一个男人说道,这次声音大了些。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米色外套的半老男人朝我跑来。他的外套没有系扣子,我能看到他外套下的茶色西服,领带也是茶色的。
“你在叫我吗?”
“没错,就是在叫你。”
男人长了一张方脸,颧骨突出,眉毛粗大,从面孔上看应该是九州人。他的肤色像常打高尔夫的人一样黝黑,年龄看上去有五十五岁左右。
“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他问道。
“是推销什么东西吗?那样的话我……”
看清了他从衣服内袋里掏出的东西,我闭上了嘴。那是警察手册。
他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嘿嘿笑着说我是神奈川县警,有话想跟你说,没问题吧?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
“什么事?我是东京人,不住在神奈川。”
“这样啊。但这跟你住哪里无关。”他收起证件,放低声音说道,“我想跟你说说仲西秋叶。”
他的话太出人意料了,我不由得狼狈起来,随后便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你是在蝶之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