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阁紧急送来的情报,就是侦察到拓跋部落,跟着拓跋野出来的三支千人队。如今正隐藏在赵孝锡卫队前往兴庆府的路上,第一批伏兵想必今晚就能接战。
得知赵孝锡有请,待在皇城等待拓跋玉回来的拓跋野,也不明白这个时候,赵孝锡为何会主动找他。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不管如何,在拓跋玉没顺利回归前,拓跋野面对赵孝锡都必须委屈求全。这并非拓跋野怕了赵孝锡,而是为了部落的稳定,必须忍气吞声应付赵孝锡的霸道。
等到拓跋野抵达大理卫队下榻的驿馆,如今的驿站里面,除了还未离开的回鹘卫队,已经显得很空荡。可就算如此,附近巡逻的守城兵一样不敢大意。
当拓跋野抵达驿站,赵孝锡也没隐瞒什么,直接道:“拓跋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同意将拓跋玉带进西夏,你们就万事大吉了?”
拓跋野一听这话,显得有些放心地交:“还请郡王明示?”
望着一头雾水的拓跋野,其实赵孝锡早就知道,此事并非拓跋野的手笔。可在赵孝锡看来,这种情况下,不借题发挥一下,岂不太傻了。
很快将翻译好的密信,直接丢到了拓跋野坐的位置上。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拓跋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随后却显得一脸怒气。
‘他们还真敢这样做!’
骂出这样一句,看着赵孝锡严肃的表情,拓跋野立刻道:“郡王爷,还请见谅,此事野真的不知情。他们想必是其它两位公子私下所做之事,绝非族长下令所为啊!”
赵孝锡对于他的回答,显得很放心地交:“这是你一家之言,本王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们准备伏击本王的卫队。你说,这种不守承诺的事情,本王应怎么做?”
听到这话,想到赵孝锡当时在皇宫所说的话,拓跋野咬牙道:“请郡王放心,野这就派兵去解救你的卫队。不管他是谁派来的,谁敢打你卫队的主意,就与野为敌。”
明白他一直都是支持拓跋玉接掌部落的万人将,拓跋玉的生死,也关系着他的生死。如果拓跋玉不能掌权,他跟他身后的族人,都将因此而被清理血洗。
既然那两位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子,敢这样公然派兵截杀拓跋玉,就意味着他们从暗斗变成了明争。那么他也必须拿出决断,不再给这两位公子保留颜面了。
看着拓跋野说出这话,赵孝锡突然抬手道:“拓跋将军,还请稍安勿躁。听将军话里的意思,这些伏击本王卫队的拓跋骑兵,并非将军指使的?”
拓跋野听着这话,苦笑道:“郡王,拓跋部落的事情,能瞒过别人,只怕瞒不过郡王吧?此事真不是野所为,而是两位公子统领的骑兵,不想看到玉儿他平安回归吧!”
见拓跋野这样干脆的自爆部落的家丑,赵孝锡反倒点头道:“看来拓跋将军对侄子,还真的信心满满啊!算了,这事就不用你出手了,本王的卫队不是那么好伏击的。
既然今天拓跋将军在这里,本王的卫队想来明后天就会抵达。将军是不是听听,之前在皇宫说的条件呢?要知道,本王的条件可不好完成哦!”
望着赵孝锡诡异的笑容,拓跋野心里骤然一惊,却很快道:“还请郡王直言!”
‘先前在皇宫,国主一直言拓跋部落,为捍卫夏辽的边境,做出不菲的功勋。而拓跋玉的回归,方能让目前即将陷入分崩离析的拓跋部落稳定下来。
换句话说,拓跋玉能否平安回归部落,关系到拓跋部落的未来。这样的拓跋玉,值不值得拓跋部落,拿出点诚意来呢?本王不要金银,也不要战马,只要一个人头!’
不要金银要人头!
这话听的拓跋野心中困惑,可得到赵孝锡用茶水,将这个人名字写出来时。拓跋野内心一苦,叹道:“郡王爷,此事太过滋事体大,传出去只怕辽国会震怒啊!”
写在桌子上的人名,正是耶律齐三个字。要这个人的人头,无疑是彻底跟大辽翻脸。到那时,拓跋部落必须承受大辽震怒的后果,能否保存下来真的尚未可知。
赵孝锡对拓跋野的回答,很放心地交:“拓跋将军,这就是本王的条件。而且,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如果他返回大辽,就意味着我们两方的协议破裂。
或许你会觉得,本王为什么非要他的命。原因很简单,他差点要了本王小妹的命,也差点要了银川公主跟段世子的命。本王不想他安然回到大辽!
顺便说一句,他如果死了,大辽有人会震怒,但同样有人会高兴。更何况,将军出身拓跋部落,难道就没点隐藏起来的力量。据本王所知,这辽夏边境马匪众多呢!”
抛下这样一句话,拓跋野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他清楚,赵孝锡既然把条件说出来,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要耶律齐的命,就会要拓跋玉的命!
就在拓跋野还想商量一番时,赵孝锡却以公事为由,直接端茶送客。临出门的时候,赵孝锡还特意提醒他一遍,耶律齐卫队行进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