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我到底能了解病人多少呢,在我的印象中,张云飞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大男孩,直到今天,我才看见他最脆弱又最真实的一面,也许,身边的人都熟悉又陌生。
“你们说,村长会公平处理这件事吗?毕竟做错事的人是她的女儿,他要是包庇她怎么办。”平时无所畏惧的师哥,现在也开始有了各种各样的担心,不过这种担心我也有,那个老头,真的肯大义灭亲吗。
“村长办事一向公平,我们五柳村,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他做的好事可多了”这个事件的受害者,苏梦,居然夸起了“罪犯”的父亲。我和师哥都有些不解。在苏梦说话时,张云飞也不住的点头。
“快讲讲他老人家做了什么好事!”师哥半开玩笑的说。“那我就讲讲吧!”她这一开口,就久久没有停下来。
“你们看现在的五柳村,肯定觉得很荒凉,你们肯定想不到,这里之前不是五柳村,只是一片废墟,村民里最老的一辈,都是难民,逃难到这里,之所以有现在的五柳村,都是靠他们的建设,之前五柳村的村长,就是现在村长的父亲,他是为了村民死的。别看现在五柳村经济条件差,之前可更差呢,是因为老村长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村长,帮助乡亲们一起创业,才让村民们衣食无忧。”她滔滔不绝的讲着老村长与现任村长的故事。
我则在想,那么好的家族血脉,怎么会传承出万芳这种呢?
到了村长家,我才觉得,这件事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和我们刚到村子时一样,村长家陈旧的气息仍在,还是那么朴实无华,当我们说明来意后,他先是一愣,我真怕他接受不了女儿是恶人的事实,气晕过去。
他并没有气晕,而是迎接我们进去,眼尖的我环顾四周,处处留意着,我闻到了一种熟悉的香味。往大堂里望,是两尊佛像,佛像前还供奉着贡品。有一个东西进入我的视线,是一盏纸质的灯笼,真奇怪,都什么年代了,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他想去准备茶水,被我们推辞了,也并非故意,我们只是想快点把事情说清楚,让他老人家好下个定论,好好的管教一下他的女儿。
我们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这件事的原委,和她女儿做的那些“丑事”,面前的老人满面愁容,开始不断的咳嗽,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呛到了。
“那您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您的处理方式让我们不满意,我们就报警”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没有让步,师哥的话也是步步紧逼,给村长施加压力,我们也是希望得到一个公平的解决方案。
“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万芳一马,我也是这个村子的老人了,为村子做了不少事情,我哪料到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会做这么龌龊的事情。”村长显得非常委屈,说完后就转身去,给我们倒茶,那背影佝偻着,我好像在哪见过那个背影。
我们又开始小声的商量对策,觉得村长还是想包庇自己的女儿,我倒是表示理解,父亲包庇女儿,是人之常情。
“从此以后,万芳不再去骚扰张廉洁,张廉洁也进不了我们家的门,如果你们再看到他们在一起,万芳就随你们处置。”村长端着泡好的茶水,信誓旦旦的说了这段话。
“您怎么能保证呢?”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想搪塞我们,把我们打法走。
“我自有办法!”他准备道出原因。
屋外传来动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这么冷的天穿高跟鞋,够拼!
万芳张廉洁脸色很难看,他们进来后,看见我们一行人,脸上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当张廉洁看到苏梦时,眼镜瞪的大大的,随后,又抿了抿嘴,头微微低下,不敢用眼睛直视她,是出于愧疚吧。
万芳的狼狈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随之,又拿出家主人的霸气。
“你们几个来我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