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化成对领导做出的指示甚是卵胀,他猜想这可能是王丹在背后做的工作,才使领导最终如此决定。
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却不想想公安机关是依法执法的机构,怎么可能行事草率、不讲法规。
拿不到批捕徐浩然的手续,找不到证据指证他的情形下,冯化成知道奈何不得他,便是刑拘他的时间也不能随自己的心意,届时只能将他无罪释放。
想到徐浩然被无罪释放的情景,冯化成便好生烦躁。
便是他这等烦躁的心绪里,却是被他感觉到了一事,甚是奇怪陈娟和她的父母,怎地迄今为止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公安局过问过徐浩然的情况。
“难不成陈世英夫妇真的如陈军说的那样,如今对徐浩然并不如以往那般看重了吗?”
这厮自言自语,随即生出下班后去陈家给徐浩然上上“眼药”的想法。
老子就是要让你不得好过!
……
看守所下午放风的时间,高墙内的操场上,徐浩然与屠二坐在一处能避风,堆着几根圆木的墙根下。
昨晚听过徐浩然给他说的话后,屠二闷头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终是被他想出些端倪。
想到去给那盗墓、贩卖古物的老者带话的事,自己确实问过来看自己并传话的兄弟是受何人所使,却每次都是被他以其它的话语搪塞过去。
难不成真的是如别人说的那样,自己只是个被利用的傻逼?
这人啊!一旦在自己做的某些事上得人提醒,一旦对某事或是某人有了凝心,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头。
屠二今日便是这样的心情!
他想和坐在身边,提醒他的年轻小子说说自己现在的想法,却又有些顾虑,同时更怕人笑话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徐浩然却不知坐在身边的屠二此时是心事满满。
他百无聊赖般的坐在木头上,饶有兴致地望着在操场上那些来回溜达或是东一簇、西一团围着说话的人犯,却是双目里突然看到一位穿着看守所号衣的老者,从这老者的身上,他仿佛感受到了那曾与自己交过手的老妪身上相似的阴邪之气。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起身径直走向老者,走到老者的身边便轻声说道。
“老头儿,某家观你身上似带有蛊虫的气息,不知说得可对?”
老者听得徐浩然的话,顿时面现惊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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