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十拒绝:“我应付他们绰绰有余。”
肖甜梨轻笑:“你是很能打。可是杀手一拨一拨地来,对于你来说不就是没完没了烦得很?!不然,你也不需要拜托米卢。这一点,我可以帮你。我帮你将他们打发走。而且应该很快了,等我想到了办法,就能将所有的杀手打发走。他们不会再来追杀你。等完事了,米卢会给我另一箱黄金。”
明十被噎了一下,“肖老板,你很缺钱吗?”
他将她进门前说的话,又扔回给了她。
肖甜梨端庄地坐着,双手放于跪着的膝上,温柔地说道:“我不缺钱,我只是爱钱。”
明十简直不知道接什么好。
肖甜梨何等玲珑,马上讲:“你不肯找我,而找米卢,你是怕我纠缠你对不对。在京都,你我不谈风月。明老板,还请放心。”
明十站起,不再理会她,只是扔了一句话给她:“肖老板,请随意。”
明十回了卧室,没有再出来。
肖甜梨坐于廊下赏月,以及等待上门的杀手。
她从怀里取出玉笛,轻轻地抚摸,然后吹奏。
卧室里的明十不堪忍受,只好拿出竹笛,一遍一遍地教她。
他在卧室里吹奏,而她在月下相和。
三个晚上,她已经渐渐通晓音韵曲律。
明十想,十夜的老板是很聪慧的人,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第四个晚上,她吹奏的曲子已是婉转动听,但曲子里有一股哀怨,并不像她这样的人会吹奏出来。
明十想,或许每个人都有他她的伤心事。
这四天,她总是夜里才出现,且没有一次打搅他,他们甚至没有见一面。
她规规矩矩地守在廊道上。除了第一天夜里是着一套靡艳的桃红色和服,后来的几天,她都是穿夹克牛仔裤,一看就是为了方便打斗的装扮。
这样熬鹰一样地熬了四夜,明十有些不忍。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明十双手挽在灰色的宽袖里,走了出来。
他站到廊道上,讲:“肖甜梨,你到隔壁客房睡吧。夜里更深露重,冷着了还要我照顾回来。那我这桩买卖就很不划算了。”
肖甜梨看他的眼神和说的话都很公事公办:“不必了。我白天会补眠的。而且这就是小事,对于我来讲,没有半分难度。”
明十走了,再回来手里多了一张厚棉被,他将棉被放在她脚边,讲道:“下半夜到客房睡。这是命令。现在我是你金主,我说东,你不要往西。”
肖甜梨眨巴了一下眼睛,一对狡黠又动人的黑眼珠转了转,她没有再说出反驳或是调戏的话。
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接受了他的命令。
这对明十来说,有点不适应。
但他放下棉被,走到客房,将客房门打开,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