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伊梦被男人不怒自威的气势逼得不敢造次,她拖住女儿,心头一酸,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贝贝……你爹地不敢认你,别过去……”
“哥,你看你都把她惹哭了……”荣凌妮见女人抹泪,一时不忍。
“我惹哭她?”荣凌熙感觉冤枉,略带惊诧的黑眸扫过伊梦和孩子,他也不想再墨迹下去了。
“喂,别哭好么?我可不像我妹妹菩萨心肠。”荣凌熙捏了捏眉心,“说句实话,你这孩子,真不是我的。”
他原本想探探这个女人的口风,看她背后是不是有阴谋有组织,特地带孩子来对付自己,但看她楚楚可怜的神情,要么就是太会演戏,要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伊梦惊诧:“怎么可能……钱包的确有的照片啊……”
“一个钱包能证明什么?”荣凌熙语气蓦然阴沉了下来,他眸子乍现凌厉,盯着女人低怒道,“我还想问问,我三年前丢失的钱包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是你给我的啊……你怎么能不记得……呜呜……”伊梦委屈啜泣,“三年前的那一天,我养父将我送到你的房间,事后你醉醺醺地送我这个钱包,说,这是给我的定情信物,今后会来找我……我养父认为我没为他赚到钱还怀了孩子,他把我赶出了家门!我怀着一丝信念,你会找到我,可我等了三年,你都没有来……我只好自己来这里找你……”
荣凌熙思忖她话中漏洞,送钱包,定情信物,哪怕他醉得厉害,会这么傻|逼把自己装有国籍证件的钱包给她么?还说自己会找她?
他有百分之三百的信心,他绝不会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那么会不会是他人捡了自己的钱包送给了她,然后才产生了这种误会呢?
思及此,荣凌熙倒觉得有这种可能。可是,他昨天听妹妹荣凌妮说,有人因为自己的钱包追杀这个女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荣凌熙敛回思绪,突然想起什么,不由轻笑:“抱歉,我怎么感觉你就像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呢?”
这样的陈述不但没有得到男人一点一滴的同情,反而被他嘲笑,伊梦心头异常酸楚,眼泪簌簌直落,因为模样又长得纤弱美丽,哭起来更是犹如林黛玉附体,不禁让旁人都跟着揪心。
厉非言也不免打抱不平:“咳咳……她说得也有可能是真的,没准就是因为你喝醉了,才忘记了……”
“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荣凌熙眉间拢起一丝讥诮,“不要因为她哭诉她的委屈,你们就觉得她是吃亏的那一个!我荣凌熙做过什么,自己心里难道没有谱么?我倒是想问问,那天晚上,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是我了么?”
伊梦听言,眼底掠过一丝不确定,三年前……她没看清男人的脸……
锐利的黑眸捕捉到女人的闪烁不定的神色,他冷嗤:“连跟你上床的男人是谁都没看清楚,你就给我扣帽子,也真够草率的。”
“不……我、我感受得到……”伊梦泪眼婆娑反驳,“我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跟你争这些没意义的东西,真是浪费时间……”荣凌熙觉得跟这个女人说不通,他叹息一声,“走吧,是不是我的种,去做个dna鉴定不就彻底明白了?”
伊梦惊呆,脸颊还挂着两行清泪:“我……”
“哥……”荣凌妮有些犹豫,却被厉非言劝住。
“听你哥哥的,我觉得这个方法能解决根本问题。”厉非言理性分析,“既然三年前的事,没有谁能作证,与其两方无谓争辩,倒不如用事实说话。”
荣凌妮思索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她走到伊梦身旁,轻轻莞尔:“伊梦,我相信你也想帮贝贝找到她真正的爹地,所以,去做个dna鉴定,对谁都好……”
伊梦哭哭啼啼,搂住孩子:“会不会对贝贝有什么伤害。”
“紧张什么,只需要一根头发而已。”荣凌熙不由冷嗤。
“那好……我带贝贝去。”伊梦稳住情绪,答应了下来。
“早说这个办法不就得了?”厉非言极为嫌弃地睥了荣凌熙一眼,想不通他为什么拐那么大的弯,最后才绕到dna鉴定上,他是聪明人,难道一开始没想过这个办法么?
荣凌熙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好久都没有这种有趣的事发生了……我当然想详细了解一下……”
“……”厉非言无语地嘴角抽抽,这小子真是闲得蛋疼!
==
一大早,艾米就没看到三叔叔的影子了,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起床,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早上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