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叶看着桌面发呆。:你要见,就可以,我要见,他却不见我!:
十几不到二十的年纪,经历了大起大落,物资,女人,男人,权利,情谊,几经波折。
多少普通青年都渴盼的情景,一幕幕发生,现实的残忍,犹如利刃,一片片切割,将一颗颗稚嫩承载无数幻梦的年青心,一片片割落,一分分风干,侵蚀。
或者被打败瓦解。或者!结痂,直到,结痂到可以搭建成一睹风雨不进,足够保卫自己的城墙。
文竹可以说,练成了大半了!
曾经那个风流公子,倜傥男儿,为了自己男人,真正练成了低、声、下、气、摒弃他的傲娇尊严。
裴青见到文竹的一刻,整颗坚毅的心,在那一刻,彻底被瓦解的碎了一地。
在玻璃上,裴青的手落在文竹脸上的每一块青紫上,衣服上的血迹,衣料被扯破的口子,虽然很小,但却像针刺一样转进裴青的眼睛。
“他们打你?”
文竹很想脆弱一下,向他哭诉一番。
这种想法在看到裴青瘦了一圈以及脸上新伤旧伤交叠的憔悴脸时、他忍住了,虽然泪水以滑落。
文竹一吸鼻子,笑着对裴青。
裴青心里的压抑,在文竹委曲求全的一笑中彻底崩盘。暴起,敲着玻璃,怒气冲冲的“说啊?他们是不是打你,是不是?说啊?”狱警进来强行控制裴青的行为。
文竹想到林晨为此付出的代价,裴青的几个场子被他的好手下倾吐。
所有,只能看着,不能争取的无力感!让人发疯。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文竹无比镇定吼出来。
裴青愣住了。
不敢置信。
狱警按下裴青,裴青无力的垂坐回座位上。
无比平静!
文竹拿起电话。
裴青手颤抖的也拿了起来。
裴青能猜想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否则文竹也不会这样进来见自己,衣服上新鲜的血迹。
自己进来,林晨一定会想方设法捞自己,他就算在有魄力,在能打,可他只有十九岁,在怎么精,也不可能跟这些混迹多年的老妖精们斗。
林晨重情义,被骗,也不是不可能,年龄的青涩,是不可能被忽略的。
可是,这个是事实,铁骨铮铮的事实。
曾经经受了多少!我们打下来的江山,不到短短两个月,真的就这么没了?
裴青不想相信,他要文竹一字一句的说给自己听,裴青才会真的、认认真真的、将这个想象中不可能的给消化掉。
“为了捞你,通过警司找到柏叶,这里的狱长。”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裴青看着文竹脸上多了很多老成。
被逼出来的老成,曾经那么不找熘儿的人,现在为了自己被弄成这样才能进来,心酸,心疼的情绪将心浸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