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这是要手足相残吗?”
她这话是说给陆嘉念听的,更是警告她宗族大体。
毕竟顶着这么个骂名,往后日子不会好过。
最要紧的是,她下意识觉得陆嘉念定是知道了什么,大抵就是昨夜之事。
她还想传到宫外去呢,此时被她抓走,还不知有没有命出去。
“兰妃被废,五皇子身死,你觉得自己在陆氏一族,还会有立足之地吗?”
陆嘉念轻蔑地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听到孩童威胁般可笑,幽幽道:
“你若是听话,我会留你一命,或许往后的日子还会好过些。”
这是真心话,可陆静姝显然不愿相信,更不肯顺从。
她绝望地看了一眼宫门,转头扫过高高在上的陆嘉念,还有富丽堂皇的宫殿,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再没有打哑谜谈条件的心情,破罐子破摔地干笑几声,道:
“我呸!陆嘉念你装的真好,但你骗不过我!”
尖锐难听的话语如惊雷般炸开,从未有人敢这么辱骂长公主,宫人皆是大吃一惊,悄然靠近,犹豫地投来目光。
“你不放我走,不就是怕我撞破奸情吗?
反正我这条命早晚在你手里,不如今日说出来痛快!”
周遭响起议论纷纷的声音,尽管无人敢抬起头直视,陆嘉念还是感受到了诧异的目光。
她欲言又止地伫立原地,脸色一片苍白,掌心攥得通红,竭力维持镇定道:
“六妹妹心有不满,大可去找陛下理论,何必血口喷人?”
“分明是你心虚!我昨夜看得清清楚楚,你在金銮殿与奸夫彻夜承欢,那可比话本子刺激多了!”
陆静姝气急败坏,心底翻涌着怨念与仇恨,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讽刺道:
“难不成这就是你搬去金銮殿的原因?天下人知道皇姐这么肮脏不堪吗?日后有了孩子,还不知是谁的”
这话越说越是难听,陆嘉念心口起起伏伏,倔强地挺直了脊梁,心底却是一沉。
她自然知道这是胡扯,但其中一点,还真让她说对了。
搬去金銮殿,确实是为了此事,亦是她深藏心底、不愿面对的心结。
因为她自幼身居高位,深深明白此事意味着什么。
是背弃刻在骨子里的礼教,是释然清白与声誉,是迈过前世的坎,用心去爱一个人。
“住口!长公主容不得你污蔑!”
柳叶看不下去,冲上前去打了几巴掌,声音清脆,利落果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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