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念身上一凉,认命地轻叹出声,仍然死死护着心口小衣,掌心遮蔽含苞待放的牡丹,坚持不懈地告诫道:
“我还没说完呢,你轻点儿”
陆景幽忙着应付短衣和襦裙的道道关卡,眸光沉醉迷离,心不在焉地听着,随意“嗯”了一声当做回答。
然而陆嘉念平躺着,看不清他倒腾些什么,以为他算是答应了,踩了踩他的肩膀,继续道:
“还有,别在颈间留下痕迹,明日被人看见了不好解释”
“嗯。”
陆景幽闷声回应着,心底翻涌着急迫与烦躁,动作更快了,实则并不知皇姐说了什么。
他回答的太过果决宽容,仁慈到不像平日里行径恶劣的他。
陆嘉念心存疑惑,暗自嘀咕了一句,支起身子摸摸他的脑袋,得寸进尺地试探道:
“要不你还是爬去廊下睡吧?“
“嗯嗯?”
陆景幽刚刚解决完最后一道障碍,绸缎顺其自然地落在地上,蓦然回过神,上扬的眼尾中尽是危险愠色。
他的长睫随着呼吸发颤,仔细打量陆嘉念许久,忽而笑出了声,尾音带着些许寒意,道:
“看来皇姐还是不乖,真是可惜了。”
在陆嘉念疑惑的目光中,他起身行至檀木小柜,拉开最内层的抽屉,悠悠道:
“本来想让皇姐舒服些的,如今看来没有必要。”
凝神谛听,熟悉的银铃声传来,伴随着银链交错触碰的轻响,一阵阵清脆悦耳,刹那间将她拉回锁于小屋的那三日。
陆嘉念浑身一激灵,连连抗拒地摆手,往角落里缩了缩,讪讪笑道:
“等等!我、我说着玩的!”
陆景幽这才满意的颔首,恩赦般将那东西放了回去,遗憾地一圈圈缠绕收好。
阴翳之中,陆嘉念悄咪咪窥视着他的身影,确定他没看着自己后,不忿地转头骂了好几句。
混蛋,狗东西,登徒子!信誓旦旦说不会再逼她的,一转眼就本性毕露!
到底是谁不乖?方才就不应该心软,把他赶到廊下喂野兽才好。
倏忽间,黑暗中传来轻微克制的喷嚏声,陆景幽侧首瞥了她几眼,矜贵地擦拭面容,踱步而来道:
“似乎皇姐心有怨怼,暗中对朕颇有微词。”
陆嘉念愣在原地,未曾想会如此灵验,身形僵硬地转过身,猫儿般乖顺心虚地扯起嘴角,眨巴着无辜的杏眸,含笑摇了摇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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