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几天医院忙吗,你在家还是医院,有没有正点吃饭。”
“哟,总算知道关心我了。”罗北笙在那边笑了。
“有,正点三顿饭,我现在改白班了。在家呢,不过你不在,家里没人气。”罗北笙说。
“罗同学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了。不行了,我真得去睡了,困困了。”她突然发现跟他在一起自己的心理年龄都小了很多,说话都开始用叠词了。“困困”,自己在心里嘿嘿的笑了一下。
她躺下,拿起手机拨通了爸妈家里的电话,简单的报个平安,就睡下了。
之后,连着两天,摄制组都在紧锣密鼓的拍摄,第四天早上,因为下雨,萧晴难得的可以晚一点起床,早上她正睡的天昏地暗的,夜里睡的不好,做噩梦,有人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似是很执着,还在继续。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谁啊,大早上起来干什么啊,谁啊。”正奇怪呢,这栋楼是县招待所最靠里的一栋,大早上,不至于有人这么早来打扫吧。这么想着,脑子终于清明了许多,不是梦。
虽然是早上,她有些迷糊,可还是存了一点警惕,天已经大亮。看了看表,才八点,谁啊,这么执着,不会是流氓吧。于是,她在屋里四处找了找,趁手的只有衣柜里的衣架子,她抄起一只木质衣架,走到门边,门上她挂了链子,量那坏人也进不来。去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什么都没有,她心里立时毛了,他妈的,大早上是谁啊!敢在县招待所犯事也是太胆大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
这回她不害怕了,大早上的,大不了就是你死我活。“谁!让姑奶奶看见我宰了你!”她拿着衣架,壮着胆子开了门,挥着衣架子就要往外头挥舞。
“锵锵锵锵,吃早点喽……”门侧闪出一个人影,差点与她撞上,“我去,是你。”萧晴慌不择路的向后退,差点摔倒,衣架也脱了手,下一刻,那人用手捞起她的后腰,是罗北笙。“他妈的,大早上你、你、你要吓死啊!”她挥起拳头使劲的捶了罗北笙的胸膛一下。罗北笙也不反驳,微笑着,一身清爽的打扮,穿着件合身的浅灰色针织帽衫,黑色呢子外套,带着一顶棒球帽,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他手里拿着塑料袋,鼓鼓囔囔的,里面似乎是豆腐脑、油条之类的东西,油条的水汽烘的袋子都有了哈气,
“罗北笙,能不这么幼稚吗,您就不能提前说一声。”还没睁开眼的萧晴,看见是他,扔下一句话,瑟缩着转身折回屋里,倒在床上,“我就今天有点空,哎呀!不知道本姑娘有起床气吗?”身子在床上拼命扭着,发泄着起床气。
罗北笙也不生气,捡起衣架,放回衣柜,走过去坐在床边,弯着唇笑着低头看她:“醒了,今天下雨,我以为你会在屋里待着,就来了。”
萧晴嗯了一声,裹着被子过去趴在他身上,思绪和身体还被残留地困意占着,强睁着迷离的睡眼道:“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到的。”罗北笙抱起她,“你这是睡了多久啊,这么困?”
“这几天,都是连夜改稿子,我呢,白天当驴,晚上还得拉磨,熬夜来着,还能干嘛,昨晚上算睡的早的。”
“那这晚上还能睡吗!吃饭了吗?”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顿,昨晚吃了点,我没力气,你自便吧!”她依旧是眯着一只眼,像个赖猫一样靠在他身上,半晌,她忽地出声:“罗北笙你又翘班了?”从床上坐起来冷着脸看他。
罗北笙道:“谁说的,我休年假了。一共十天假,我这才休了两天。”
“对了,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可是县招待所。”
“嗯,我跟门卫说我找在这拍片的摄制组萧女士,他们开始还不让进,后来来了一个大概是你们组的人,就让我进了,我说是你男朋友。”
“啊!啊?”两声回应,一声表示知道了,一声表示疑问。
“怎么不舒服了,没睡好!”
“做噩梦了!别问了,想不起来了!”她用头发蹭了蹭人肉枕头,闭着眼裹紧被单不说话。
“要不吃口早点再睡,给你买了小米粥,和油条,应该还热呢?”。
听说吃东西,她马上来了兴趣,终于坐起来,“吃!”
看着她坐在书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带来的粥和油条,罗北笙的表情温和的叹了口气,走过来,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我给你梳梳头发”。
正吃东西的女孩儿身体明显一滞,随后松弛下来,道:“昨天晚上洗的头,没干就睡了,没事待会儿沾点水抿一抿就好了。你吃了吗,你也吃,别光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