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望一眼各各移开目光昔日的情恨纠缠缠绵了数十年但今日却都已在这一抱拳一合什中淡淡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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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面灰衣尼道:“我佛慈悲师姐果真大澈大悟了。”她年龄看来虽较苍老却以师妹自居。
绝红大师笑道:“师妹又何尝未曾大澈大悟?”
灰衣尼道:“我看破情关虽在师姐之前那有师姐这般迅快……”似有触及心中回忆缓缓垂下头去。
灭红大师喝道:“咄分什么先后比什么快慢师??你岂非又着相了?”这一声‘咄’正是佛家所谓‘当头棒喝’!
灰衣尼心头一凛抬合什道:“是!”突向展梦白微微一笑道:“展施主可还认得贫尼么?”
展梦白见她笑容一片空灵有如智珠在握不着尘埃心头方自羡佩闻言一怔道:“这……这……”
绝红大师笑道:“你再瞧仔细些。”
展梦白定睛瞧了两眼身子一震心中又自掠过一条红衣窈窕身影又不禁失声惊呼道:“胭脂……”
他虽已看出这灰衣尼骇然竟是昆仑绝顶‘莫入门’中那‘胭脂赤练蛇’但终是未将这五字完全喝出口来。
灰衣尼合什笑道:“阿弥陀佛‘胭脂赤练蛇’也早已死了此刻人间唯有灭红女尼着起袈裟脱下红衣!”
展梦白又惊又喜心知公孙兄弟与她纠缠数十年之情仇恩怨也必早经化解不禁肃然道:“恭喜大师。”
灭红大师笑道:“若非绝红师姐亲上昆仑以无边佛法将我渡化这情之一关只怕我今生再也休想看破。”
绝红大师笑道:“渡你倒还容易渡那公孙兄弟却委实难如登天只是瞧他两人生性今日既为我佛弟子终生便是佛门中人这点已绝无疑问……展施主他两人还教贫尼转告你玉府寒菊已不必种了只是有空时莫忘记到昆仑山忘情寺去看看一个叫忘情一个叫忘性的老和尚。”
展梦白恭身应了更是百感交集暗叹忖道:“难怪我久不闻朝阳夫人消息原来她自身剃度为尼之后又去昆仑渡人……”想及那‘昆仑双绝’公孙弟兄一刚一柔两种古怪到了极处的脾气居然也被渡化端的大非易事绝红大师昆仑之行的艰苦自也可想而知:。
只听萧王孙黯然叹道:“想不到你……大师功行已至如斯不但自渡还能渡人却不知大师能否渡得小女?”
绝红大师笑道:“换了昔日贫尼不敢自夸但今日有了个昔日使毒的大行家做师妹令媛之伤绝无妨碍。”
萧王孙大喜道:“多谢大师……”他深知‘胭脂赤练蛇’昔日施毒之能可称独步再加以‘朝阳夫人’兰心妙手天下那里还有救不了的毒。
究听萧飞雨大叫一声醒了过来颤声呼道:“他没有死……我也不想死……我也不想死……”
展梦白虽知她伤势已自无碍但听得这充满真情的惨痛呼声心头仍不禁一酸柔声道:“你……你不会死的。”
萧飞雨流泪道:“你……你骗我……我知道……我……”
灭红大师轻抚着她头道:“天可怜见要你身穿好几层衣服又要你遇着我们你怎么还会死?”
萧飞雨抬头道:“真的……我真的不会死?”
绝红大师霭然笑道:“自是真的只要萧施主和展施主舍得暂时离开你一阵放心将你交给我们……”
话未说完展梦白已自抢着道:“晚辈自然舍得……”突觉这‘舍得’两字用的甚是不妥面颊一红垂下头去。
萧王孙道:“如此说来就偏劳两位大师了。”
突见灭红大师身形一闪到了萍儿面前双手疾伸闪电般握住了萍儿的手腕只听‘当’的一声萍儿掌中竟有一柄匕落在地下萍儿颤声道:“放手……放手!求求你莫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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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红大师道:“你年纪轻轻为何要寻死?”
萍儿痛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