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单凭一名侍卫的无端指控,依据大梁国现在律法规定,压根儿就不足以给任何人定罪。
然而,面对秦淮所言,马大人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证人证言?难不成你觉得仅靠这些就能摆脱嫌疑了么?在如此确凿无疑的铁证面前,你居然还妄图狡辩抵赖?”
秦淮不禁心生讶异,这位马大人此刻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冲着自己来的。
这么显而易见的破绽,他没道理察觉不到啊!
果不其然,紧接着马大人说出的一番话,让秦淮心中一沉,仿佛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只听得马大人高声喊道:“好个冥顽不灵的秦淮,事已至此竟然仍不知悔改。
来人啊,立刻对他用刑!”声音震耳欲聋,响彻整个大堂。
马大人身旁的副使见状,心头一惊,急忙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提醒道:“马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皇上说了,咱们只需装模作样地走走形式即可。
您若是动了真格,万一伤了秦淮性命,皇上怪罪下来,恐怕咱们都担待不起呀!”
然而,马大人却并未将副使的提醒放在心上,他脸色依旧阴沉,冷冷地道:“哼,无需你来提点本官。
虽然皇上的确如此吩咐,但如今既有这侍卫的当场指认,本官即便对秦淮动用刑罚,又能怎样?”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次总算逮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狠狠地教训一下秦淮,以解心头之恨。
谁让秦淮得罪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魏婷,当时魏婷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他都快心疼死了。
——
皇宫里
宣王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至皇上面前。此刻,皇上正与太后在宫殿内闲聊,气氛融洽。
皇上瞥见宣王气喘吁吁地赶来,心中已然明白他此番前来的意图,但仍故作不知地问道:"六弟啊,何事如此匆忙?"
宣王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来意:"皇兄,秦淮绝非杀害克鲁西之人,您怎能任凭大理寺之人将其带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皇上微微皱眉,回应道:"六弟,克鲁西的侍卫已对他提出指控。
在此情形下,他便成为此案的重大嫌疑人,朕自然需先将其拘捕审查。
只是,此事与你并无关联,你又何必如此关切呢?"
皇上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要穿透宣王的眼眸,洞悉他心底最真实的念头。
面对如此凌厉的目光,宣王也不再有任何保留,心中一横,索性将一切全盘托出:“也罢,事已至此,我承认了,秦淮确实是我儿子。”
尽管皇上与太后早已对这个答案有所预感,但当亲耳听到宣王亲口承认时,仍不禁感到万分诧异。
“六弟啊,想不到你竟当真肯承认此事,看来朕与母后此前的揣测并未出错。”皇上语带感慨地道。
宣王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皇上与太后。
他沉默良久后,方才缓缓开口:“皇兄、母后,瞧你们此刻的神色,莫非早就心知肚明了不成?
难道说今日之事,是你们故意策划的一场闹剧,只是为了让我亲口承认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