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箐的内心像是掀起了一场风暴,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平静。
喜悦与失望的情绪交织,心里的气愤更是如火焰般燃烧。
那个曾经对她关怀备至、温柔体贴的汉子,刚才竟然当着她的面撒谎,最后居然还跑了。
这一切都让柳箐感到疲惫又生气,她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悲伤,都是白费力气。
"哎哟,我的手啊!娘,您先别发火,冷静一下行不行啊!也许这个人并不是我父亲呢?"
秦淮有些痛苦地捂着刚刚被他娘下意识紧紧捏住的胳膊,忍不住惊叫起来。
柳箐听到儿子的声音,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但她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不可能,那个宣王肯定就是你父亲!
我之前就一直怀疑他,只是他装的太好了,连我都被他骗了去。"
秦淮一脸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明白母亲的意思,然后劝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娘,您能不能先放开我呀?我现在胳膊真的有点痛。"
柳箐一听,顿时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心中有点懊恼。
她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完全失控,竟然没能把握住手上的力度。
她连忙松开原本紧紧握住秦淮的手,面上浮现出一抹歉疚与悔恨交织的神色,柔声轻语道:“抱歉啊,阿淮,娘刚才有些失态了,你没事吧?
但此事关乎重大,娘可以保证,宣王必定就是你父亲无疑,此次我绝不可能再弄错!”
然而,即便如此,无论对方存在何种难言的苦衷,她亦决计不会轻易宽恕于他。
这个可恶至极的混蛋,竟然如此欺骗于她,而且这手段看起来竟是如此娴熟!
眼看着夜色已深,柳箐深知此时不宜继续纠缠,以免令她儿子太过劳累。
于是她连忙催促道:“阿淮,时辰已然不早,你今日也忙碌一整天了,想必早已疲倦不堪,赶紧回屋歇息去吧。”
尽管明天就是秦淮难得的休息日,无需前往翰林院当值,但熬夜总归还是对身体不好。
秦淮聆听完毕后,乖顺地颔首回应道:“好的,我知道了,等会我便回卧房歇息了。
您也莫要继续动怒了,有什么事待到明日再从长计议,再妥善解决。”
此刻的他内心实则颇为忧虑,生怕他娘被怒气冲昏头脑,一个冲动之下抄起一把火将宣王府给烧了。
柳箐见状,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作为答复:“不必忧心,这么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我没经历过?
区区一个混蛋罢了,我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算这笔账!”
言语间竟已直接省去了对宣王的称呼,足见其心中恼怒程度之深。
秦淮深知多说无益,亦不再做无谓纠缠,当即转身步入屋内。
此时星哥儿正安静地躺在床铺之上睡觉,想来或许是近日气候多变导致他略感风寒不适,所以今夜并未与秦淮一同出去抓人。
秦淮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替星哥儿掖好被角,然后自己也钻入被窝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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