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默不作声地看着宋辞,她比她更了解南浔。
也知如何利用南浔的性子,拿捏于她。
宋辞迎上她的注视,可惜道,“没法和闻姐姐一起嫁到太尉府了呢。”
“你才不想嫁给我,我也不想娶你。”南浔白了她一眼,反驳道。
这宋辞跟她姑母性子相似,蔫坏蔫坏的,惯会逗人玩乐。
如今是越发青出于蓝了。
南浔见闻笙始终未语,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哄道,“闻清禾你别怕,她和她那便宜的兄长不一样,她既与我交换,便不会将我们二人的事说出去。”
“嗯。”闻笙不愿在外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接过那束花,轻轻应了一声。
宋辞见了挑挑眉,知两人也要有话说,很是识相地起身告辞。
但转身之际,她又似想起什么了一般,笑着举起手腕。
她指了指那根手链,“虽然不是她送给我的,但确实是花得她的钱。”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南浔一眼,随后又和闻清禾道,“不行就把小金库收上来吧,不然总不知道要花在哪个姑娘身上呢。”说罢笑着离去了,还顺走了绿玉。
南浔咬牙目送宋辞离去,心里思量着要不要在她的桃花酿中加些巴豆。
算了。
受苦的还不是她姑母。
南浔撑着窗沿,跳进屋内,抱怨道,“宋辞好烦啊,怪不得姑母不愿见她。”
“我的小金库我会上交的,我没有给别的姑娘花。”她观察着闻笙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拉着闻笙的手,
她抚上那带有闻笙体温的手链,解释道,“我买这条手链时,恰好在那铺子里遇见了宋沂他们,偏我又和宋沂都看上了这手链,我不愿让与他,就重金买了下来。”
她想了想,继续道,“宋辞也半算是我姑母看着长大的吧,那简直是把姑母年轻时的性子学了十成十,我误以为宋沂是买给宋辞的。”
“宋辞这人,可小心眼了,有仇必报,我小时候没少被她捉弄。”
“我怕她记恨,便扔了袋银钱,让她再挑自己喜欢的”
闻笙闻言稍顿,疑惑道,“宋辞是皇后娘娘看着长大的?”
可那时皇后娘娘已入宫了吧?
既已入宫,如何半看着宋辞长大呢?
南浔知她疑惑,解释道,“对,但是姑母大婚那日知道了齐曜的存在。”说罢,南浔眸子沉了沉,那时的齐曜都已三岁了。
齐胤将此事瞒着,偏又在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时刻,下了南家人的颜面。
险些使南轻沦为盛京城的笑话。
不过南轻原也不愿做这皇后的,南家掌八十万兵,那时齐胤刚继位,又出了大婚之事,自也不敢过于约束南轻。
如此,倒也换了南轻几年自由。
两年后,南浔出生,她常微服出宫,小住太尉府照料于南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