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低头扯了扯唇角,抱着她不撒手,月亮悄悄冒出一个尖,太阳还没完全下沉,清晰的分界线分割开?,一东一西,一双眼能看到的距离,放在银河系足足有15亿公里。
日升月落都能找到破绽去共存,他如果?不狡猾一点,又要等多久,等多久才可以跟她共存。
逼近国庆,苗观乘和季寅早早抵达京港,纪眠之和博昭然作?为亲友全程陪伴,秦知?珩和江凛抽不开?身,只送来了不菲的礼金和结婚礼物。
京郊欧洲风的城堡,秋高气爽,入目满天的红玫瑰,两?位新人一袭白?西装,台下满座,闪光灯琳琅,致辞环节,纪眠之强忍着泪上台。
话筒沉甸甸的,她身边分别站着两位新人,风神?俊朗,让人看着就想祝福,她拍了下话筒试音,把那?张昨夜修修改改的稿子彻底揉皱。而后,转身,颤声说了句,以后也是有一盏灯是为我们观乘而?亮的了。
纪眠之,万千灯火,总会有一盏是为你而亮的。
天际线下,苗观乘最妥帖衷心的祝愿,成为经久数年他们二人共同的梦魇和夙愿。
苗观乘扶额掩饰红却的眼尾,笑,哑声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煽情呢。”
“观乘,别哭啊,大喜的日子,昭然看见可是要笑话你了。”
苗观乘下意识去寻博昭然,却发现婚礼开?始前嚷嚷着要把他最糗的一面全都录下来的人,抱着相机的手都是颤的,早就哭成了泪人。
他又转头看向被他特意空出来的两个座位,原本是没有贴标签的,现在雪白?的椅背上,被人用?大红的纸张,用毛笔写上字贴了上去。
母亲,程锦茵。父亲,苗昶祺。
是他最好的两个好朋友分别写的,他都知?道,她们也知?道。
真?好,真?圆满。
婚礼结束后,博昭然录的音频被导出来,画面晃的不行?,偏偏博昭然为了效果?好还带了麦,收音好的不得了,房间里回荡的全是她抽抽嗒嗒的声音。
丢死人了,博昭然想要关电脑,然后被苗观乘抱起来,画面还在继续放,客厅里还贴着大红的喜字,两?个人一前一后围着偌大的客厅绕圈子。
“博昭然,你这?什么技术,都给我拍糊了!”
“正好,少爷,苗总,我技术不好,都给您拍糊了,赶紧删了吧。”
视频以博昭然越哭越大的声音结尾,苗观乘手快,给自己传了一份,“不删,纪念。”
“你有病啊,六七十年后看这个。”
“对啊,除了纪寅,就你们俩跟我好,我年年都要听一遍,从头到尾的听,等你结婚,我也哭给你听。”
纪眠之看着他们两?个为了婚礼视频吵的不可开交,互相口头攻击,偶尔试探伸手,从不正面交锋,苗观乘吵不过博昭然,闹着她评理,季寅推门而?入,与纪眠之对上眼神?,两个人无奈的不得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