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霜默默看他,不话,这个人又在打什么坏意。
“待儿在紫宸殿见了陛下,是要三叩九拜,师父可知怎么拜?”
“不就这——”她抬起的双手。
“不是……”
宋观穹自然地从背后环住她,将师父两只平举的手抬高,“一开始,要举到这么高才行。”
夏诉霜腹诽,一个包庇奸佞的狗皇帝,臭规矩真多,又恼他动作没有分寸,
“你从前面端我的手就是。”
宋观穹道:“别急,徒儿还有其他的规矩要教……”
这时马车有人在轻敲车壁,夏诉霜以为是近山或近水,宋观穹直接掀开了车帘。
夏诉霜看见窗来人,身子僵住。
周凤西知道夏诉霜不愿意走,今日一早就等在了宫的必经之路上。
看到了马车从结心园出来,他拦了上去。
周凤西从掀开的帘子里看到盛装的夏诉霜,当然也看到了她身侧的宋观穹。
他环抱着她,一手掀帘,一手握着她的手。
夏诉霜察觉到他视线的落点,赶紧让宋观穹的手打开,“你莫误。”
她靠近窗户,将宋观穹遮住:“可是还有事?”
周凤西道:“陛下怀疑你了,可有应对?”
“放心,我不有事的。”夏诉霜将自己的方才的话又了一遍。
周凤西昨日未见她出事,听闻她竟受伤了,忙上前问她可安好,夏诉霜摇头自己没事。
他才道:“等你从宫里出来,我就回边关去,你也随我走,可好?”
“回边关,你让师父跟你一块儿做逃犯?”宋观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必管他,凤西哥哥,承诺你的事,我绝不更改。”她不只是让周凤西安心,也是让徒弟歇了心思。
“你徒弟诡计太多,简遥,该狠心的时候,不要再心软。”
“我知道。”
宋观穹不耐烦再听,将夏诉霜往后一勾,她倒在自己身上。
“周将军放心吧,有我在,师父就不出事,别整日着违抗圣旨,撺掇我师父跟你涉险,寒鸦司盯着,谁也跑不出京城。”
完将帘子一拉。
完了他还嘟囔:“诡计多端……他怎么能这么师父的弟子。”
夏诉霜气结,掰下他的手,“你怎么不是!”
他低头玩着一枚玉佩,淡淡道:“师父从前夸徒儿下第一好,不能一朝厌恶我的钟情,就将别的事也一概否了吧。”
一句“钟情”,还夏诉霜心跳漏了一拍。
他现在话越来越没忌讳了。
宋观穹不待她斥责,继续道:“周将军昨日用功劳换皇帝退亲,可金口玉言的事怎么收得回呢,师父,他要么娶曹女,要么做逃犯,无路可走。”
凤西哥哥没能退亲?
夏诉霜绝不在徒弟面前示弱,竖起眉毛道:“那又如,我已经应了他,只要他敢抗旨,我就随他离开京城。”
玩玉佩的手一停,宋观穹看她:“师父不是,不与我做师徒了吗?”
“若是你再不悔改……”
“那就做夫妻吧。”
夏诉霜指尖狠狠颤了一下,目瞪舌挢:“你要发疯别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