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手腕之上带着一只金红的血凤镯,除此之外并无装饰。倒是有一圈的瘀青,像是被人紧紧攥出来的。北辰抚上那淤痕,心中倏的一疼,是什么人,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再往上是一点妖冶的朱红。北辰心中一喜,自然知道那是她的守宫砂。这么说,她没有和别人……竟是自己误会她了,还说那么难听的话,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难怪她会伤心失望了,任何一个女子被人这样误会,都会绝望的。
北辰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更加认定蝶依的反常因他而起,心里阴郁不已。此时更看见她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更是愧疚万分。
她受伤了?看样子还是剑伤!许是在雨水中泡得久了,伤口有些发白。这么深的伤,怎么会仅仅撒了点金疮药,连包扎都省了呢?难道不知道拖得久了,手臂都会废掉的吗?
北辰眼中闪过心疼,拿出随身携带的圣药,便往她伤口上倒去,没有一丝的不舍。后来索性脸上、手上、脚上都倒了些,有这个药,相信两三天伤口就会消失的。做完这一切,北辰总算松了一口气,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
若是江湖上有其他人在此看见他如此豪迈的行为,想必会大吐血吧。疗伤的圣药啊,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竟被拿去治疗擦伤,靠啊,败家子啊……
北辰却不会在意这么多,一来他无忧宫家大业大,还真不在乎这点药,二来,就算这药再珍贵,也比不上某女在他心里的地位。毕竟,药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衣服,他便将蝶依揽进了怀中,做在火堆边上。睡梦之中的蝶依蜷缩成一团窝进了他怀里,本能的向着温暖的地方靠近。北辰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揽着她的动作越发轻柔,也帮她烤起衣服来。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两位倒是很惬意!”
这声音挑衅中夹杂着冷冽,北辰抬眸看去,捕捉到他愤怒的外表下,尚未来得及褪去的焦急。
正文 42 三人之争
“她怎么了?”男子眼眸幽深,他也是循着那一路破碎的布条过来的,至于血迹,在这样的大雨之下早就冲刷了个干净,所以他之前并不知道她受伤。可是如今闻到了空气中的药味,再看她在北辰怀中毫无知觉,自然猜到了几分。
不等北辰答话,他很自然的伸手想要去接过她,在他的意识里,蝶依就是他的女人,是谁都不能抢走的。他一直容忍着蝶依和这么多的男子纠缠,只不过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罢了,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他就不会干涉。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的耐心要用光了。尤其这个死女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一次次的避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十八年来,哪个女子不是想尽办法贴近他,吸引他,想爬上他的床,可这个死女人,却连自己倒贴都避得远远的,实在是,该死!
而如今,更郁闷的是,北辰躲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北辰没有开口,抱着蝶依的手却紧了几分。
花想容心中怒气更甚,咬牙切齿道:“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她是认真的!”
他知道北辰对蝶依有些心思,但他打心眼里不觉得北辰会真的和他抢。尤其是知道他不是玩玩而已的时候。
“我知道,可我也是认真的。”北辰将蝶依往自己怀里靠了靠,避开了花想容的打量的视线,就因为他是认真的,他才这样防着他。
“北辰,我以为你是不懂,原来你却是清楚的。即便清楚了,你还是要和我抢?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花想容是真的怒了,若对面的不是北辰,他早就出手干掉算了,可偏偏是他多年的兄弟。
“想容,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你何必强求?”北辰也珍惜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所以才会两难。
“现在不爱,不代表永远不爱。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并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选择的是我!”
花想容的话,是北辰心中的一根刺。青楼的初遇,在三个男子之间,她确实选择了花想容,还脱了他的衣服。即便往后她每次都选了自己,可第一次,却是最初的感觉,她没有选择自己。
见北辰沉默,花想容知道他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再接再厉道:“你要记得,我们三兄弟在结拜的时候就说过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绝不触碰兄弟的女人。如今,你是要违背诺言吗?”
“想容,她不是你的女人……”
北辰话音未落,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不错,她是本王的女人。”
皇甫余一的突然出现,两人都没有料到,可是皇甫余一说的话,却没有人能反驳,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蝶依与他却是有婚约在身!
皇甫余一走到北辰身边,就要接过蝶依,北辰却再度侧开了身。
皇甫余一脸色一沉,双眉紧蹙,望着北辰。北辰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轻轻开口:“你身上是湿的,她会着凉。”
皇甫余一一拳打在棉花上,被噎了个哑口无言,愤愤转身,开始运功风干衣服。
“既然你也来了,索性把话说开了,你应该也知道蝶依逃婚的事情,她不喜欢你,回京也是为了解除婚约。身为男人,你不该强取豪夺的抓着他不放,还是主动和你的父皇提出解除婚约吧,免得将来我动手,伤了你颜面。”皇甫余一一出现,和北辰的冤仇就暂且放下,花想容把矛头对上了皇甫余一。
哼。皇甫余一冷笑一声,道:“强取豪夺?说起这个,谁人与你争锋?蝶依不喜欢我又怎样,她喜欢你吗?她好歹与我有婚约在身,与你却什么都没有,你凭什么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