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闻言有些担心,道:“姑娘可要?紧?可要?寻个大夫过来瞧瞧。”
桃夭照着柳莺莺的叮嘱一一回?道:“不用了,姑娘这是老毛病了,歇上几日便能痊愈。”
顿了顿,又道:“这几日需要?静养。”
剪秋道:“我省得。”
说着,朝着大门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道:“若有任何需要?,只管来唤我。”
桃夭点了点头。
剪秋这才?忧心离去,一转身?,只见品月抓着把瓜子坐在芭蕉树下?朝着这边探头探脑,剪秋冲着品月使了个眼色,让她走远些,莫要?在这里添乱。
品月却?将瓜子朝着兜里一塞,立马凑了过来,一脸好奇道:“剪秋姐姐,可知里头那位……究竟得了什么病?这都?躺了一整个下?午了,可是有大碍?”
又道:“昨儿个起便瞅着精神?恹恹的,这不请大夫能好得了么?”
品月一脑门地好奇,微微吊梢的眉眼里却?分明透着股子不怀好意。
剪秋立马瞪了她一眼,道:“柳姑娘的事儿咱们少打听。”
又思索了片刻,道:“许是些隐疾,横竖她在沈家住不长久,自是不想泄露了出去,咱们也少打听些。”
柳姑娘来沈家本就?是借口养病来的,原本大家皆以为不过是托词罢了,却?不想,竟当?真是确有其事,竟当?真是有些病症的。
说话间,剪秋见品月撇了撇嘴,又摸出瓜子嗑了起来,一时微微叹了口气,道:“柳姑娘为人和善,这些日子从不刁难过咱们,也没给咱们派过多少粗活重活,有哪些吃的用的,也多分给了咱们,你也消停着些,莫要?太过放肆,哪日若惹到她头上便不好了,到底是老夫人那头的故人之子。”
其实?剪秋冷眼看着那位柳姑娘虽为人和善,甚至懒散随意,横竖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其实?内里分明清明的很,一眼看来时,仿佛能一眼看透人心深处,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
本有心提点品月一番。
却?见品月不屑一顾道:“不过是些个果子点心,哪个屋子没有?在老夫人院子里时几时缺了咱们去?不过是用着沈家的东西?借花献佛罢了,我眼皮子可没那么浅显。”
又道:“眉黛去了揽月筑不过半月光景,光是得了二太太的赏都?不下?一打,更甭提人表姑娘派的赏了,听说屋子里都?快要?堆放不下?了,哪像咱们这,穷酸便也罢了,日日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嘴都?要?憋臭了。”
品月嘴里劈里啪啦,就?跟放鞭炮似的,不待消停的,剪秋叹了一口气,也懒得与她再多说了,只提着食盒要?送去厨房煨着,想着到底病了,若夜间好转肚子饿了,不好让人表姑娘将肚子饿着了去。
不想,这时品月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忽而?神?神?秘秘的跟着凑了过来,道:“对了,剪秋姐姐,听说咱们沈家真正的那位表姑娘要?来了,这一位可是沈家嫡亲的表姑娘,比苏家那位更要?身?份尊贵了许多,听说原先在沈家时,比大房的大姑娘更要?得老夫人看重,可是真的假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