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雄心万丈,想离开中原到塞外或西域去创——番事业。但自被汤废了武功,藏宝也都白捞绐骗走了,一切都显示他今生的希望已绝,活著也是受罪。此刻他在一个荒山小径旁的野铺子处停下来。
这儿只卖粗劣简单的饮食,如面条、大饼、馒头、炒饭等,有钱也吃不到美味。
一对老夫妇里里外外忙豁着。
老人道:“贵客吃点什么?”
李双喜道:“什么都成!”
老人眼一瞪,道:“什么都成?不见得吧!”
李双喜道:“什么成都成,只在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那么我们给锅粑吃也成吗?”
李双喜坐下来抹抹额上的汗。
老人道:“吃锅粑也要付钱。”
“付!”
老人又看了两眼就走了,但停了一会儿端上来的却是一盘馒头。一大盘猪头肉。
李双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这工夫,又有个老人缓缓地下了马,蹒跚著走近,道:“小二,把马牵去加料饮水,小二……”
那老人眼一瞪道:“小二没有,有个老二在此!”
这老人冷冷道:“把马牵去上料!。”
野铺子老人道:“你自己没有长手?对你说过没有小二,只有我这老二,老二为你去喂马?真真奶奶地不知愁……”
这老人目蕴凶光,跃跃欲上。
可是他凶光一敛,只好自己去作,要是退回一个月前,一伸手就能把这老人捏扁。现在是不成了。
那知野铺子老人道:“老家伙,你的目光显示你不是个好东西!”
老一边喂马一边道:“的确不能算是好人。”
“不是好人就没有好下场!”
“怎么?你知道我是谁?”
“你又能是谁?是好样的会落得如此狼狈?”
“你……”老人冷峻道:“退回一个月之前……”
老人道:“只可惜退不回一个月之前!”
“怎么?你知道老夫是谁?”
“知道又如何?”
“说出老夫之名,会震破你的耳膜。”
“不会!你不是那个成年累月穿白袍,如丧考妣,只是少一根哭丧捧的麦高吗?”
老人一惊,呐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被李悔废了武功之后,处处小心,不愿被认出来。
因为被认出他的身份是很丢人的。
可是今天他太累了,心情也很恶劣,所以对这野铺子的老人发起牢骚来了,那知在此这牌真不是个地方。
第一,李双喜就在另一边桌上吃馍头。
闻言一应该,但他立刻低头吃饭。
他不知道:“白袍老祖”怎么会和他一样失去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