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对了,你的样子,有没有人拿这个说事啊?”
“没事的,二舅,我长的瘦小,他们看不出的,都认为我是个长的好看点的男孩子。”
“恩,你现在还小,要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想瞒住别人,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不过,到时候,应该也能有解决的办法了。”
两人又说了会,宁唯易就离开了,悄悄的消失在街道上。
巧巧关上门,立刻打开了那个包袱,包袱里东西不算多,两件贴身衣物,还有针线,一个十两的银子,几块碎银子,还有一些布料,毛巾等等。
抱着这些东西,巧巧强忍着掉出的泪躺进被窝里。在那一层单薄的窗户纸上,外面的树木在月光照射下特别清晰的印了上去,一时恍惚,仿佛就在家里那间属于自己的小屋里,每到晚上睡觉时,外面的那颗大槐树也总是或模糊或清晰的透过窗户纸,而这个时候,要是宁氏没睡,总是在她门口站住,小声给她说几句话,无外乎,天冷了,盖好被子,天热了,拿好蒲扇。
失神的看了好一会,巧巧才缩进被窝里,将头也埋了进去,蜷成一团,只留了一点小小的缝隙便睡了过去。
49、再遇故人
清晨醒来时,没有家里高昂而精神的鸡叫声,也没有远处啾啾的鸟鸣,巧巧躺了一会便坐起来拿衣裳。
这一坐,就感觉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她忽然想起她的例假应该就是这几日,急忙跳下床,从旁边的小矮柜里拿出她到这里后自己做的月事带,然后抓了一些上次剩余的草木灰填充进去。
收拾好了一切后坐到了床边,巧巧揉了揉开始有些痛的小腹,又加了一件上衣,穿好灰青色的跑堂粗布衫后,她稍微用力扎紧了腰带,这样让她感觉舒服些。
他们不做早餐,所以刘建和吕师傅还都没来,胡老板的房间也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她拉开通向前面饭馆的那个门,去厨房舀了些昨晚温在锅里的水,打了来洗脸漱口。
走到院子的左边,那里有她前些日子刚播种的种子,种了些蔬菜,还从外面移了些白色的小花。刚蹲下来,正要检查一下,肚子一阵钝痛传来,她单手扶住墙壁,弯腰喘了一会。慢慢缓回来后,就走到了屋里歇息。
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胡老板起来了,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还没起?”她往常都起的很早,这日不见她影子,胡老板疑惑的敲敲门,怕她有什么事。
“起了。”
胡老板看了她一眼,皱起眉头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
摆摆手,巧巧拉开去大厅的那个门:“没有,咱们早上吃些什么?”
“随便,昨晚有剩的就吃昨晚的,没有你就看着办。你,要是不舒服就去看病,别硬撑。”
“我没事的,老板,你等会,先洗脸,我做好就喊你。”
“好,对了,我看你弄的那些花草之类的都长的不错,我给旁边邻居要了几盆花,我们放到饭馆里面,你多照看着。”
巧巧捅开锅底的柴火,让那一点火星一点点烧起来,然后填进去一些柴火,接着倒进去小半锅左右的水,在等待水烧开的时候,舀了一勺高粱面。
火烧开后,她左手拿着装高粱面的瓷碗,右手拿着一个长勺,一边往里慢慢放面,一边搅拌,没一会,高粱面浓稠的就可以成型了,舀出来后,稍微冷却一下,巧巧便洗干净手开始搓面鱼,搓成一个个细长的像小鱼一样的面疙瘩,然后继续大火烧开水,把面鱼放进去,撒些盐巴,青菜,熬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盛了出来,加了些旁边锅里一直备用的老汤,香喷喷的面鱼疙瘩就做好了。
“恩,挺香的。”胡老板走进来,深深吸了口气,自己盛了一碗坐下吃起来。
“开门!”巧巧刚给自己盛好,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叫饭馆的门。
她急忙跑去开了门,刘建身后跟着一个推着手推车的老头,推车上是好多的萝卜,红薯还有几把青菜,几块鲜肉。
忍着不适把这些东西都搬进了厨房里后,刘建走到大锅旁:“还有我的吗?我也没吃早饭,我一大早就去集市买菜了。”
“恩,我吃的不多,你问问老板要是不吃了,锅里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端着自己的碗坐到角落里,巧巧喝了一口热汤,暖了暖自己的身子。然后吃起那些面鱼。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吃饭,时间充足的很,她慢慢吃着,等到一碗热腾腾的面鱼汤下肚后,胃和小肚子似乎都好了很多。
巧巧趁着胡老板出去后,承诺自己将那些萝卜和今天要用的蔬菜自己都洗干净,就将喜滋滋的刘建也赶了出去,她舀了一大勺温水倒进盆里,洗干净了碗,又洗起菜来。她不是太娇贵自己,而是尽可能的保护自己,只有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的生活,才能让再见爹娘时,不至于让他们太过于担忧。
忙忙碌碌的,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吕师傅也来到了饭馆,正在准备中午要做的饭食和菜色。
刘建托着腮坐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对巧巧说:“小桥,你说昨天那个将军有多大年纪啊?”
巧巧摇头:“不知道。”
“我猜和我差不多,年纪轻轻当了将军可是不得,不过看他瘦巴巴的,恐怕是个得了父辈荫蔽的官家子弟。”
“叫你乱说!!!”巧巧还没说什么,正巧从里面走过来的胡老板听到,他上前两步,啪啪的打在了刘建后脑勺上,惹的他一阵哇哇乱叫。
巧巧看他那副抱着头乱跑的模样甚是好笑,手里还抱着一盆刚挪到花盆里的白色小花微微笑起来。刘建看了几眼后,忍不住嘀咕道:“小桥啊,你有没有妹妹啊?没出嫁的姐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