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诧异的挑了挑眉,不禁看了一眼天上几乎移到正上空的太阳:“快十一点了,还在睡觉?”
这可太不像楚行云的作风了,再说了,身为反水在逃的嫌犯,他能睡的着?
壹号公馆里,江妈放下话筒打算上楼叫他起床,刚才打电话的人说他们马上就到了,客人到了主人怎么能还赖在床上。
她正欲上楼,就见楚行云从贺丞的卧室里推门走出来了,轻手轻脚的带上房门,然后揉着脖子往楼下走,问道:“刚才谁打的电话?”
“昨天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说待会儿过来找你。”
楚行云还穿着昨天晚上洗完澡换的短袖和长裤,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削着皮说:“做点吃的吧江妈。”
江妈回到厨房流离台后:“早就做好了,我给你热热,二少爷还没起吗?”
“嗯。”
“你昨晚在他屋里睡的?我都给你铺好床了。”
楚行云削苹果的手法很粗暴,削下来的果皮又短又厚,好好的苹果被他削的像个瘦梨。
下楼的时候本来就有点心虚,此时被江妈追着一问,手里的刀在果肉上劈了叉,往他左手大拇指上怼了过去,幸好他及时松手才没有被劈开指甲,甩了甩手腕含糊着应了一声:“嗯。”
其实他也不想在贺丞房里留宿,但是贺丞抱着他不撒手,还用特别柔软特别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看的他实在狠不下心开门走人,跟他僵持了大半晌,最后无可奈何,红着脸大着舌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现在开始谁都别说话,睡睡睡睡觉。”
好在床够大,他贴着一边,贺丞贴着另一边,中间空出来的距离再躺三个人都没问题,把灯一关谁也看不到谁。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贺丞睡在一张床上,本来以为昨晚会是很难入眠的一夜,但是他睡的远比他预想之中要快,而且睡的很沉,有些认床的身体只在半夜时醒来一次,当时贺丞已经不在床的另一边了,贺丞躺在他身后,从背后轻轻的拥着他。
楚行云觉得自己不是因为认床醒的,而是被压在腰上的手臂膈醒的,接着稀疏的月光往后看了一眼,见贺丞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但是他却觉得贺丞压根没睡,他们之间隔了大约一米多的距离,贺丞用了五六个小时来到他的身后,然后抱着他。
昨夜风雨不袭,雷鸣不惊,壹号公馆很安全,躺在他身边的人又小心翼翼坚强勇悍的拥着他,所以他睡得很踏实。
晨曦初露时他就醒了,躺在床上发呆而已,也不全是发呆,偶尔也想想目前两眼一抹黑四面全是瓶颈的案情,只是思维时常会被躺在他身边还在熟睡的人打断。
贺丞睡觉很老实,几乎整夜没有动静,呼吸平稳低缓,静的几乎没有声音,楚行云仰面躺着看着天花板垂下来的吊灯,时不时歪头看他一眼,好几次想起身,但是腰上搭着他的手臂,无奈动弹不得。
同时他也发现,贺丞长得真好,尤其是此刻睡着的样子,眼神不再冷飕飕的,不再毒舌刻薄说风凉话,他的皮相还是属于阳刚和阴柔完美的碰撞结合汲取各方优点糅杂出的这么一张脸,能够被拍成照片供全世界对于‘美’的标准不尽相同的各个地方观赏,而且使他们达成共识。
楚行云觉得他被花边杂志票选为女人心中的大众情人第一名,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一睁眼看到枕边人是这张脸,人生简直要幸福死,不早朝不上班不起床很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直到隐约听到楼下江妈接了一通电话,他才觉得不起不行了,于是往贺丞眼睫毛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贺丞的眼睫颤动几下,眉心皱了皱,然后翻了个身背对他。
楚行云像个偷汉子的贼一样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还没来得及穿上拖鞋,就听到贺丞说:“去哪儿?”
贺丞梦游似的抬起头看着他问。
楚行云:“。。。。。。上厕所。”
贺丞躺回去闭上眼睛,嘴里咕哝了一句:“出门的时候叫我一声。”
楚行云没接这茬,拉开卧室房门出去了。
江妈给他端了一碗粥,用红豆大枣和龙眼熬的,还加了很多红糖,红彤彤的一碗,看着就补血又补气。
楚行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月子,看样子江妈还没忘了昨天他和贺丞大出血,这是给他们补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想我了咩!!!!
傻姑娘们冒个泡,我看看谁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