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回到二楼时,苏如锦已经兴致阑珊。
鸣珂拿来她的大氅给她披上,小声哄着:“这就带你回去,别闷着小脸,一会回安锦阁还以为你在外面受欺负了。”
说罢,给她系了一个不算太完美的结子。
鸣珂的意思是,你这闷闷不乐的样子被将军看见,还以为今日谁惹你不舒坦了。
苏如锦倒是一下睁开了昏昏欲睡的眼睛,她还记得今日出门前,叶帷安承诺她的事,小声问:“鸣珂,你说我今天听话么?我可没喝酒。”
鸣珂挑眉道:“还算听话吧。”说完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看透了她的心思。
“走了,带你回安锦阁。”说罢托着她胳膊往楼下走。
楚然看着鸣珂跟她亲密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免得往某些地方想去,眼里出了杀意。
下到一楼时,苏如锦看到那个戏班子的越儿在挠手臂上的伤痕,想是冬日受的皮外伤极容易受冻,估计是有些干痒。
她脚步顿了顿,鸣珂捕捉到了:“主子,怎么了?”
苏如锦摇摇头,收了眼睛,继续和郝元佳说说笑笑往外走。
回安锦阁时,正当黄昏,北尧冬日的黄昏极为绚烂,天空中一抹一抹的烧云像极了层林尽染的画面。
门口有卖糖葫芦的,个大饱满,红得耀眼,苏如锦跑了过去,要乌月给她买。
“只能买一串,这都晚上了,你吃那么多糖小心今晚再招到小老鼠!”
说到小老鼠,苏如锦红了脸,举着糖葫芦就跑回了安锦阁,根本没等鸣珂给她解大氅,也不知急什么。
抬脚就往三楼跑去,恨不得一步两个台阶。
叶帷安房门口,兰因像个柱子一样立在那里,心中即是忧虑家主的身体,又混着不明不白的难安,尤其是在教头跟他说‘苏神医可能心悦你’以后。
这种滋味让活了27年的他,第一次坐立难安。
“小兰因~”
还出幻觉了。
真是病了。
看来以后得离苏神医远一些,青天白日,耳鸣了不成。
“小!兰因!”还没等回身,眼前突然蹦起来个糖葫芦。接着出现一个还披着粉红狐狸绒大氅的小身影。
原是她回来了,兰因都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笑了:“怎回来这样早,戏好看么?唱了台什么戏?”
他都觉得自己罗里吧嗦的。
“我没听出来唱了个什么戏,咿咿呀呀字都说不清。给你糖葫芦,我特意给你买的。”
兰因看着自己眼前这根红彤彤的果子,咽了咽莫名其妙的口水,他身后一众手下已经准备好看这场精彩的戏了。
身材魁梧的黑脸统领和情窦初开的天仙女娘,这可比戏台上唱的吸引人。
“我……”兰因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