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发色的鲁珀女孩收好昨晚熬夜处理好的天灾资料,然后将新鲜的形似紫罗兰的花儿插在花瓶中,打理好了房间,这才坐在写字台前稍作休息。
“还挺舍不得的……毕竟,这趟远门要出挺久的。”女孩眼神有些异常,异常地温柔。
她仿佛解脱似的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瓶液体,一瓶是酒,另一瓶由棕色瓶子装着,不像是饮料。
女孩的精神似乎不太好,还发怔了好一会儿,好半会儿才捂着头将意识拉回现实,苦笑着准备打开酒瓶,却发现忘了准备开瓶器,漫无目的地翻了翻抽屉和桌面,手肘碰到资料差点把辛辛苦苦编辑好的天灾资料文章掀翻,在看到资料和文章还好好的,她下意识松了口气,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手在发抖。
“……害怕,原来好害怕的吗……”
鲁珀的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眼泪,思绪强烈地涌动起来,痛苦再度占据理智,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明明如此平凡,不过是在草原上有所接触、不过是被救过一次、不过是曾浮现过一缕期盼……为什么会绕进一个痛苦的漩涡。
……就像是被剥夺了萌发好感的权力。
等从痛苦中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用发着抖流着血的手指硬生生扳掉了酒瓶盖,嘴里已经弥漫着苦涩的酒味,还因为用力过猛玻璃制的瓶口还出现了缺口。
被牙齿死咬的嘴唇流出鲜血和嘴里咽不下的酒混在一起,奇怪的味道让她清醒了一些,眼神重新清明了起来。
“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打算把选择交给最本能的自己,仰起头把高浓度的酒一饮而尽,液体从嘴角溢出顺着光洁的脖颈滑下,流入衣领,单薄的衣物就像她的精神一样仿佛触之即碎。
她酒量不差,但挑的酒精度数比平时喝的高一个级,而且喝得很急,加上精神有些衰弱,恍惚感很快便涌了上来。
笃笃笃。
好像有声音……是敲门声吗?女孩感觉头疼,很疼。
笃笃笃。
要去开门吗……有点费劲,已经不想动弹了,药……对,要不要喝呢……
“……对劲……角……没出门……工作……不行……破门?”
“啊?这……不行……葡萄?”
咚!!一声急切沉闷的撞击声震动了大门,女孩鼻子抽了抽,在酒味中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还有一分……令她感到恍惚的味道。
“算了……我负……先生,请让……我来!”
一声清澈明亮的剑吟划破空间,也划破了记忆,白色的光芒闪烁之间,她看到了那个逐渐和痛苦漩涡源头重合的身影,通红的眼睛终于涌出泪水。
普罗旺斯的哭泣直击了凌等闲的心,他记得她曾经是个坚强的女孩。
他应当……重视自己的“危险”。
黑角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之后一惊,赶紧联系医疗部呼救,之前突破管束闯进宿舍区的淡紫色玄狼也着急地想要钻进房门,但凌等闲斩开的口子不够大,葡萄先生一急,用蛮力奋力撕开足以通过的通道,凌等闲紧随其后黑角则是和后边紧随而来的卡普里尼女性解释现状,没说两句,剑光一闪,门框崩裂通道扩大,凌等闲抱着精神有些衰弱的普罗旺斯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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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哥,我先带普罗旺斯去医疗部!”
玄狼葡萄先生没有再追出来,似乎是还记得凌等闲并且被他嘱咐了不要再乱跑。
他只是望了望这间自己也曾经住过的房间,自从普罗旺斯精神不稳定了之后他就被交给那个和普罗旺斯走的很近的卡普里尼代为照顾,他的嗅觉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就察觉了酒和药的成分。
他不笨,那液态药和普罗旺斯之前吃的药成分并不一致。
而当黑角和地灵走进房间检查事发情况的时候,二人都注意到了桌上的东西,地灵拿起药瓶,发现标签被撕了,她小心地扇闻了一下,脸色一沉,黑角小心地问道:“那是什么?”
地灵勉强笑了笑:“可能是医疗部给她开的新药,我之前没见她喝过类似的……功效大概是强效镇静……”
地灵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还以为她不执着着要出外勤任务是情况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