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心虚的一拍头,“我都忘记了,昨天应该顺道去看看的。”
江容懒懒的说,“反正亏钱是我和你两个的,一人亏一半,你出了问题,亏的全算你的。另外,咱们开的是酒馆,酒得多卖。素馨花得多种点,让他们喝醉了,马上再醒了再喝。”
朱三生怕江容再讲点啥,一个劲点头。
高士瑞在旁边听着有趣,听到弄醒再喝,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心喝死人。”
江容满不在乎的讲,“咱们的酒最多的是洋姜酒,怕什么。”
江容等朱三吃完点心就赶他去干活。
朱三偏不走,一个劲问江容有什么事,为什么不一起去酒馆。
江容说要去看货去。
于是朱三说酒馆也没啥事,坚决要跟着一起去。
江容无所谓的说,“那就去吧,多个提东西的苦力也挺好的。顺便把你这几天在酒馆收的银子拿去付帐。”
朱三吃惊,“拿银票多省事啊。”
江容嘲笑,“蠢货,那就等于让王宝珠赚两次手续费了。”
高士瑞哈哈大笑。
朱三埋怨高士瑞,“你也不提醒下我,害的她又骂我。”
高士瑞大笑,“我也不知道你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啊。”
朱三低声牢骚,“以前不都是拿银票的么?”
江容骂他,“说你蠢还不认。以前我们是只有银票,如果拿去兑银子,就给人收手续费了,现在收了许多银子了,自然是先用银子。”
高士瑞劝江容,“他是大家公子,估计连铜钱都没用过的,不知道利润就是那几文钱,你何必动气呢,以后他卖开了就知道了。”高士瑞又转过头对朱三说,“朱兄,呆会我们买东西时,会还价的,请你千万不要有啥表情出来,你要配合我们讲价。”
江容拍拍高士瑞,“朱三没蠢到那个程度,他只是见识少些。朱三很少会在同样的地方错两次,骂一次少一次啊,我是同他开玩笑的,别的人让我骂他蠢货,我还懒得理呢。”
高士瑞很无语。
几人叫上了几个强壮的男人一起去酒馆取银子再去订货。
高士瑞计划要买的全是广东土产的干果,干鱼。如干荔枝,干龙眼之类的。这些取京城济兰的铺子也能卖的。至于铁器,他也有兴趣买。在各个乡下卖,换回粮食去酿酒。其实买什么卖什么完全可以他自己选定的,但是他一向谨慎,还是决定让其他人先看过,看完选定的,他再同江容一起去挑。
在专营大批量批发的商铺看货,虽然不时小摊小贩,单交易叫卖声,不绝于耳,闹哄哄的,江容听着心烦,加上闻到各种味道,江容站住问高士瑞,“你打算几时起船?”
高士瑞低声说,“那个铁锅铁器的,你不是说拖着么?那田三找过我,说不管订什么货,四天时间一定给我准备好,你几时同意买他们的锅了,就一起走货。”
江容点头,“我们得卖酒的,拖田记一阵子就行了,我们又不是宝珠银铺的人,帮帮忙就不错了,不包送入洞房的。今晚就告诉田三去订货吧,六天时间,让他多弄点货出来。刀,锅,剪刀,锄头,犁,随便什么,多弄些出来。”
这边的特产的价格很稳定的,只是品级差点与好点有些差价而已。江容让高士瑞挑最好的,都不怎么需要讲价,运到北方要涨价的,那一点点差价其实无所谓。
一路的看货,就是江容拿着清单问价格,选好了高士瑞就订数量,跟着的几个人就付银子,让商家四五天后送到挨着码头的仓库去。
朱三跟着觉得很有趣,申请往自己家乡也送一次货。
没等江容骂朱三蠢货,高士瑞已经出声,“朱兄,你家里有开铺子卖杂货么?”
朱三摇头,“我们家卖玉器的。”
高士瑞笑了,“我们在京城是有铺子卖米卖油的,这些土产杂货,同玉器完全不同的,赚钱赚的不多的,有时卖十斤米才赚几文钱,亏损还不计算在里面的。你们玉器铺卖一件出去,再小件,也得赚几两银子吧。”
朱三尴尬的笑,“那个,隔行如隔山,我没想到过这点。”
江容恨铁不成钢,“卖酒已经是来钱最快的了,你还要卖这些土产,真是的。你不要把钱全赚光嘛,要留点活路给别人嘛。”说着江容不禁笑起来。
朱三也不禁笑起来了。
高士瑞替朱三解围,“朱兄有这个心都是好的,估计是想安排家乡的子弟们吧,让大伙都有点事情做。其实把酒馆里的菜式多弄点,都是细水长流天长地久的生意,却比卖这些干货可赚钱多了。”
江容臭骂朱三,“你仔细管着酒馆吧,我还指着酒馆的钱用呢。”忽然想起丽敏的饭馆,“丽敏那个饭馆还赚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