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议论济兰,济兰听得面红耳赤。
旁边德格与俊豪却假装没得啥,继续给济兰介绍布匹。这几个女孩子中有一个是德格认得的,是顺承郡王诺罗布家的庄敏格格,她进门已经同德格暗示不准多话了。
济兰很想偷偷扭头仔细看看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长什么模样,可是那几个女孩子都十分活泼,肯定是十只眼睛盯着自己,然后一致笑话自己。
正在济兰十分煎熬的时候,一个穿水红衫子的女孩子站起来,盯着济兰从济兰面前走到靠铺子外墙的椅子上坐下。
济兰目送着她坐下来。
她刚坐下来,另一个穿深蓝袍子的女孩子以同样的架势走到靠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一个接一个的这样盯着济兰走过去。
济兰喜欢的穿着浅蓝旗装的女孩子也这样走过去了。
好容易五个女孩子都坐在靠铺子的外墙处了,济兰松了一口气。
但是没有结束,这几个女孩子又一个一个站起来盯着济兰走到靠里的墙边去。
济兰简直要崩溃了,低头低声问德格认得这些人不。
德格一开始只觉得好笑,走到后来见济兰要抓狂了,觉得事情不太妙,他自己憋得也要发疯了,强力忍着,低声说那几个丫头很厉害的,自己也不敢轻易惹的,让济兰装不知道算了,给人看看没啥。
那几个女孩子总算从济兰面前走完了,济兰的心情也回复了
但是那几个女孩子手拉手一致扭头看着济兰在济兰面前走过。
济兰忽然觉得很恼火,站起来向德格告辞,快步离开。
德格拉着济兰,济兰甩开德格,德格在济兰身后连连喊济兰,济兰怎么也不肯停下来。
德格拉不住济兰,回头责问庄敏几人行事太过分。
那几个女孩子气走济兰后,也是不知所措,低声讨论。
稍等了一会,庄敏镇定一点了问德格,“德格,他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脾气?”
德格郁闷之极,“哎呀,庄敏你们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明明是你们过分了,你们这样子看人,比看戏子还仔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人。你们害死我了。”
庄敏奇怪的问,“再喊他过来嘛,同你在一起的不全是好吃懒做的纨绔么?”
德格双手一摊,“首先我不是纨绔,其次,我不是好吃懒做的。我现在开始接手我们家的生意了,就算袭不到爵位,我也可以过富家翁的日子。我今天请济兰少爷过来,就是谈生意的。现在你们把他气走了,我都不知道回头怎么同他解释,我回家就同我阿玛讲你们今天的事。”
庄敏拉住德格说,“你不要这样嘛,我们今天是过分了点,可是我们好久没出来玩了。你也不邀我们出来玩,天天在家里闷死了,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玩得开心点也不算什么啊。”
几个女孩子也都求着德格不要说出去。
德格叹气,“好吧,我不同我阿玛讲,没有下次,你们不能再次这么玩。”
旁边的女孩子问,“他是谁啊,你怎么这么看重他呢?”德格父亲是个有些横的贝子,德格平时走路也是横着走的那种。
德格答道,“他倒是个人才,他阿玛也就是一个旗丁而已,本人是个闲散,哥哥也是个驻防旗丁,家里没有什么有权势的亲戚,白手起家,开米铺一点点做大,买米进来,再卖米出去,就这样,他开的几家米铺比你们家的米铺不知要赚钱多少。”
庄敏不服气,“一石米还不到一两银子,肯定是几文几文的赚的,说不定你们都被骗了,他是打肿脸充胖子才真。”
德格不耐烦的说,“他侄女出嫁,他送的节礼,都是真金白银的东西,算都算得到啦,做生意的人,难道不留着银子周转么,他又没有俸禄,又没有你阿玛那么多禄米。”
庄敏好奇的问,“他娶妻了么?”
德格警惕的问,“你想干吗?你不要祸害他,人家正经过日子的,好像听说只会娶一个老婆,要老婆能持家过日子孝顺老太太的。”
庄敏黯然。
德格不忍,“你不合适的,就算你不去和亲也不行的。济兰家里人口少,他要娶老婆是为了持家过日子,他有钱,可是怕麻烦。他可不是会耐烦哄娇滴滴的小姐的人。”
一席话说得旁边的女孩子都没心情玩了,都感慨万分。
但是还是有女孩子对济兰不死心,娇滴滴的喊着德格哥哥,哄着让德格把济兰的情况全讲了,连济兰的家人情况也全套出来了。
心里万般窝火的济兰策马狂奔去倒江容的庄子上。
江容与高士瑞正在胰子作坊,忙着调试配料比例。济兰就去作坊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