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问怎么是她来管我们吃饭的事了。
黄三嫂用眼剐了春霞一眼,笑着对江蓉说,“只让她好红伺候丽敏小姐来着,没人让她出来惹是生非。小姐和格少爷先去洗漱下,换了干净衣服再吃饭吧,我把饭摆到二楼栏杆边上,边吃还可以边看风景。”
江容说,“侍卫大爷们都在挖井做事,怎么她就像个大小姐一样到处跑来跑去。”
黄三嫂说,“是我忘记啦,我这就给她安排事情去做。侍卫大爷们挖了一天的井,想必脏的不行,刚好缺人洗衣服来着。”黄三嫂狠狠的拉走春霞。
江容问格图肯带过来的侍卫们有没有带够换洗的衣服的。
格图肯说不知,要等去问了才知道,又问江容是不是呀赏布给他们做衣服,又让江容也赏自己几身衣服穿穿。
江容镇定的说,可以,你去挖井吧。
格图肯大笑。
黄三嫂很是凑趣,把晚饭摆在二楼凭栏内,晚风吹过,极为凉爽,抬眼就看见多彩晚霞变化莫测。
两人吃过晚饭后又躺在竹椅上闲聊。
江氏二老太太丽敏也在旁边乘凉,或坐或躺。
黄三嫂时时在旁边插一下话,讲些乡下的笑话,哄得大伙时不时大笑。
此处靠近河边,水很浅层,侍卫们再下午申时前就挖好了一口井,很早就洗漱,然后就喝酒赌钱。
到了晚上,出了城内跟过来的闲散街坊外,济兰喊的自小的朋友东荆东平之类的过来同侍卫们赌钱喝酒,本来这种事情金平从来不缺席的,可是他老婆张氏不肯让他出来,他只得作罢,说得陪肚子里的孩子,等孩子生了再出来玩。这事被这些旗人闲散子弟们好一顿笑话。
实在是很晚了,二老太太在江容房外守着,江氏与丽敏带着春兰在庄子里走着。
在井边洗衣服的春霞跑过来把泡的肿肿的手给丽敏看,春兰小心的拦在丽敏前面。
丽敏惊讶。
春霞委屈的说是黄三嫂让她洗侍卫们的衣服。
丽敏就有些不忍。
春霞看丽敏的脸色趁机求丽敏赦免了自己洗衣服的差事。
江氏在旁边听到,很不满的说,“洗衣服怎么了,我们谁没有洗过,三嫂同我讲过,说侍卫大爷们打井,衣服脏的很,难不成让侍卫大爷们自己去洗衣服,像这种偷奸取滑的下人,得好好管管。丽敏不是我讲你,你好人好过头了吧。”
从自己一向没主见,无条件老好人的祖母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丽敏吓一大跳,忙请江氏详细些指教自己。
江氏说,“她只是个丫头,主子让做啥就做啥。哪个让她跑去问江容晚上吃什么了,妞妞的事体一概是三嫂管着的。三嫂事多又忙,她跑到前头去问,是抢三嫂的差使么。还是说三嫂做事不周全。
现在三嫂让她洗衣服,又觉得苦,衣服总得要人洗吧,谁洗?庄子里的人忙的走路都是慢跑。济兰以前也是天天扛米的,现在高士祥也在车马店里做小二的苦活,凭啥她就不能洗衣服了。妞妞若是教训她,又怕你多想。这种祸害,居然就不能洗衣服了。妞妞若是教训她,又怕你多想。这种祸害,居然还有脸跑过来同你诉苦,你还觉得她可怜。”
那春霞跪在地上小声说,“大户人家小姐的丫头都不用做粗活的。”
春兰在旁边拉她。
江氏怒了,“我们是小户人家,请的下人都是干活的,除了主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各有各的差使,你既然做不了洗衣服的活,那也不要做了。我待会儿就让妞妞卖了你,”江氏一向软弱,居然这次很是硬气。
江容刚起来下楼,正迷糊着就挺大江氏发狠的声音,揉着眼问是谁惹老太太生气了。
江氏说,“春霞这个死丫头,居然大清早把她的手给丽敏看,说是洗衣服洗的。”
江容笑了,“不愿意洗衣服,那像做什么?你说来听听,能成全就成全你。”
春霞大着胆子说,“我愿意去服侍格少爷。”
江容一脚踹过去,“自己要死不要连累丽敏。”江容心里愤怒至极。以前俊佳就乱讲过说丽敏与格图肯有染,丽敏居然还送丫头伺候格图肯,这丫头还明显的想借此上位。
二老太太跟在江容身边下楼的。
二老太太拉住江容说,“妞妞,你不用生气。”二老太太可是一向讲古礼的仁义的老婆,当然不能让江容被人垢言毒打下人。
那春霞还不自知,还大着胆子说,“我给大小姐做陪嫁丫头,自然是做通房的。现在丽敏小姐被休了,我跟着就没用了。”
丽敏脸色惨白,春兰忙扶住丽敏。
江容喊江禄过来,对江禄说,“堵上她的嘴。